温如月拿着托盘退出房门。
青羽刚想说话,便挨了聂容昭一记眼刀,不情不愿站起身到了门口,“属下也去外边转转。”
屋里只剩两人。
聂容昭坐直了身体,脖子微仰,眉眼弯弯,“这兔毛领子衬我如何?”
崔小宛淡淡瞥他一眼,“兔毛领子好看,不愧是我夫人做的。”
刚说完,手上便被塞了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。
“怎地不穿多一些。”
聂容昭看着她冻得青白的手指,眉梢微垂。
“在军营练上一会儿就出汗了,不冷。”
崔小宛一手捧着汤婆子,另一手拿起杯子喝了口热茶,“你刚刚说有要事同我说。”
“晋州有人在查崔家。”
聂容昭敛下神色,“只有一人,我担心是殷沉查到了你身上。”
“没事。”
崔小宛犹豫片刻,“我已经有了对付殷沉的法子,若这法子行得通,很快便能报你兄长的仇。到时我也能摆脱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了。”
“什么法子,有危险吗?”
“给他放毒香。只要皇上肯配合,这法子便是滴水不漏了。”
“嗯。”
聂容昭稍稍放下心来,“晋州那边我也已找人做过手脚,他查不到有用的。”
崔小宛和聂容昭聊完没多久,温如月和青羽也从外边回来,四人吃了顿饭,各回各家。
三日后,崔小宛依约去了医馆,里头还是冷冷清清。丰收街的人看病似乎都不乐意找一个患哑疾的郎中。
康郎中将一张字条和一个纸包递到崔小宛面前。
纸包是那日康郎中刮下来的一小块香,用了一半,还剩一半,康郎中没贪,剩下的全还她了。
“有毒吗?”
崔小宛接过两样东西。
康郎中点点头,随后忙自己的事去了。
崔小宛心里一沉,忙拆开字条,只见上边行云流水写了几行字:
「南苍毒香,有微毒,毒在体内存留两到三个时辰,三个时辰后毒性自行减退。吸入毒香之后,不可运功,否则毒性将在体内蔓延,五脏六腑遭受噬咬之痛,重者七窍流血而亡。」
看完描述,崔小宛松了口气。
这东西确实有毒,但若不是习武之人,吸进毒香也毫无影响,三个时辰后毒性就自行散了。
她将这段话截图发到群里,然后把纸条拿到油灯旁点燃,往下甩了甩,片刻后,纸条化作飞灰。
【聂灵嫣】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,医生的字都是这么潦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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