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聲道:「有。」
周歆立刻追問:「哪裡?嚴重嗎?」
指腹無意間自唇瓣摩挲而過,他像被燙到了似的收回手,答非所問:「下次……喚衙役進來。」
「下次?」
周歆猛地搖了搖頭,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,「可別有下次了,這次都快把我嚇死了。你若真出了什麼事,我豈不是得把牢底兒坐穿。」
沈既白:「……」
他動了動唇,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站起身來,道:「去校場。」
周歆應了一聲,撐著高几站起來,見走到身旁的人倏然停下了腳步,低垂著頭,視線落在地上的剪紙人上。
俯身撿起來,他低聲問:「在何處回魂,紙人便會出現在何處?」
「不是。」
周歆道,「若是我的修為不足以支撐這麼久,那紙人便會掉在半路。」
「怎麼了?」她問。
「長風酒肆出事那日,我曾派人將那裡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。」
沈既白緩緩抬起了頭,「在酒肆附近的暗渠中,發現了倉鼠妖抓在手中的那個剪紙人。」
周歆明白了他的意思,輕輕地搖了搖頭,「這並不能說明那個邪修的修為不高。」
「為何?」
周歆道:「若剪紙人在回程時遇到了一個高人。這個人斬斷了剪紙人與邪修之間的聯繫,它也會成為一張廢紙,掉進暗渠里。」
沈既白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,將紙人收進桌案下方的抽屜里。
折騰了半天,一點水都沒有喝,口乾舌又燥。看見高几上擺放著一個茶盞,周歆端起來就往唇邊送。
「別喝!」沈既白的聲音聽起來很急。
周歆:「?」
她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:「這茶里有毒?」
搶過她手中的茶盞,擱在桌案上,沈既白又從茶盤裡拿起一個茶碗,重斟了一碗,遞過來,「那盞涼了。」
周歆:「……」
接過茶碗喝了一大口,她茫然地抬起眼眸,「……你搞什麼?這碗也是涼的。」
沈既白:「……」
他不甚自然地移開視線,「……宋公喝過。」
周歆「噢」了一聲,「這有什麼?直說不就好了?搞得神秘兮兮的。」
沈既白顧左右而言他:「既然口渴,為何在宋公那裡一口也不喝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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