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因向後一仰躺了下去,「你慢慢練,再練個七八百年總會練出肉身的,反正?她?一時半會也回不來。」
好傢夥。
這人一來,句句話都往沈既白心窩子上戳。
他深吸一口氣,怎麼平心靜氣都靜不下來,乾脆拎起一旁的酒罈,擰開壇塞也喝了一口。
「彼此彼此。」
傲因斜了他一眼,「周娘子怎麼會喜歡你的?無。」
他起身,慢悠悠地走了出去,穿過水簾洞晃進了墓室。
沈既白拎著酒罈跟在他後面,見?他趴在棺口垂眸看著棺內的屍體,「你是不是回去了?回去了能不能幫我?找找她?,讓她?快點來見?我?……」
「你醉了。」
「我?沒醉。」
傲因搶過他手中的酒罈一飲而?盡,「不來也無所?謂,反正?老子已?經等了幾百年,再等下去也無妨……」
他倚著玉棺坐在地上,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沈既白將人背回茅屋放在木榻上,隨即回了墓室,在玉棺旁站了許久。
他想他是喝醉了,不然怎麼看見?玉棺中的人朝他笑了笑呢?
情深化白骨,相思可殺人。
沈既白用力眨了眨眼。
他並不擅長等待,但他別無他法?。
他只能等。
盛夏的餘溫尚存,輾轉不見?夢中人,終是枯木不逢春,柳暗難花明。4
自那天以?後,傲因時不時就會提著酒壺來叨擾一番。一來二去兩人熟了,也會彼此聊一些有?的沒的。
當然,大?多數是傲因在說,沈既白默不作聲地聽,等人不說話時才嗯上一聲算是回應。
前幾次傲因只是斜他一眼,今日卻是一邊劈柴一邊斜他一邊涼颼颼地道:「你真是兩副面孔。」
沈既白:「?」
他歪頭看著他。
春去秋來,梅樹和李樹都長成了,今年還結了果,他正?在摘果子,準備用它們做些梅子酥。
「不識抬舉。」傲因不甚樂意地將手裡的斧頭一扔就化作一陣風飛走了。
沈既白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沒一會兒,傲因又折回來了,將他摘的一筐青李全?拿走了。
沈既白:「你倒是留點……」
傲因已?經沒影了,聲音卻在天際中迴響:「留什?麼留?這筐是你的賠禮。」
沈既白:「……那你把果子留下。」
天邊傳來一聲輕笑:「別得寸進尺。」
沈既白:「……」
摘完果子,沈既白拎著錘子忙前忙後,在茅草屋旁邊蓋出來一座木屋。後來又將茅草屋拆了,重蓋了座道觀,日日在觀里入靜修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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