讶异地扬起眉梢,乔珊荃被他粗鲁的口吻噎住,正要继续说什么,费里转身将她拉入怀中,不由分说擒住她红唇,堵住她所有言语与呼吸。
闭上眼,乔珊荃感觉得到,在自己齿间恣意翻搅的男人,他动作中藏有多少隐忍的苦痛。她放松下来,不做无谓的抵抗,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环住他肩,温柔地抚摸他浓密发根,把玩男人颈后扎手的发茬。
她的举动很有效。
如同逆鳞被抚顺的猛兽,费里的动作渐渐不复迅猛,变得轻柔缱绻,勾住她舌尖缓慢纠缠,暧昧地舔着她下唇。
“叮——”
电梯抵达,门外站着几名等待电梯的人。
看清电梯内紧密拥吻的一对男女,他们纷纷回避视线,有人不好意思地红了耳尖。
轻笑一声,费里眼底阴霾淡去,他放开乔珊荃,侧身朝她递上手,与她十指相扣,并肩走出电梯。
抬头眺望天空,乔珊荃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算了,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,干脆重新来过,再继续去联络其他投资商。”
费里一怔:“你……”
乔珊荃歪头含笑睇着他:“发生了刚才那些变故之后,难道你以为我还会跟他们合作?很遗憾,我虽然心大,但是也做不出这么自私的事。不过嘛……”耸耸肩,她俏皮地以手作枪,瞄准他:“你得为我的损失负责。”
费里心头发热,他认真地看着她,用近乎承诺的慎重口吻说:“当然,我说过,我的一切也同样是你的,只要你需要,你就有权处置它们。”
“包括蒙特罗庄园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好,大胡子,你听着,”乔珊荃转身揪住他衣领,傲慢地用指节轻叩他下颌:“我不许你卖掉它。听见了吗?如果你开不了口,那就我去说,我去找你那个拉塞尔舅舅一家,告诉他们,庄园不卖了!甚至已经被他们卖去的那部分土地,总有一天我们也要全部买回来。那是我们的东西,属于你,属于我,属于胡安,不能交到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手里。”
费里心神被她手腕上红肿的淤痕吸引过去,他露出了愧疚的目光,低声道:“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们……”
“我说了算,这件事我做主。”乔珊荃态度强硬,瞪了他一眼。
她还心心念念那片水草肥沃的牧场,打算等到草长莺飞的时节,回阿根廷,挑选庄园里最优秀的马,纵情驰骋。
结果这家伙没有经过她的允许,什么都不跟她商量,擅自做主就把庄园卖掉!
“对了,上次你说过,庄园里有心怀不轨的家伙,后来呢?”转念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只言片语,乔珊荃把话题转开。
“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。”费里牵起她的手,指腹缓缓揉按自己一时失手在她手腕上留下的指痕。
“那是你以为,别妄加猜测好吗?”
费里不与她争辩,顺着话头往下说:“那名工人偷偷与庄园外的人联络,传递消息。安东尼奥先生在负责的工作当中找出错处,辞退了他。然后又派了两个信得过的工人继续跟他来往,看他下一步打算去投靠谁。但是……你一定想不到,他最后去了哪儿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另有内情,乔珊荃顿时来了兴趣:“快说,那个被辞退的家伙和谁碰面了?”
“你还记得我那个叫做阿曼多的表弟吗?”费里重新戴上墨镜,隔绝一路上朝他聚集的目光。坐上出租车,他以一个保护及占有的姿态,将乔珊荃按在自己胸前。
“是他?”乔珊荃一骨碌爬起身,明亮的双眼里写着不敢置信:“天啊,居然会是那个家伙,他也在觊觎你的庄园?大胡子,你的亲人全都在算计你,你真可怜。”说着,她怜爱地摸摸他毛茸茸的棕色卷发。
她是把自己当成了胡安吗?费里郁闷地板起脸:“还没有得到确切证据,不过有人看到他与阿曼多在镇上碰面,两人接触了好几次。后来他们把人跟丢了。”
“跟丢了?真没用。”乔珊荃失望极了,撇撇嘴,放开他袖子。
直到回了公寓,乔珊荃还惦记着这件事,追在费里后头问东问西。
最后费里被她问烦了,抓了人摁在墙上就亲。
两人亲得忘乎所以,昏天黑地。
胡安拖着泰迪熊玩偶从楼上揉着眼睛走下来,踩到睡裤边摔了一跤,发出一声巨响。
乔珊荃红着脸,提膝踹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