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鹤堂外,云如诗一直在着急地走来走去,她一面走,一面看偏堂看去,可无论她看过多少次,偏堂的门一直紧闭着。
她这副样子落到云如画眼里,就是惺惺作态,有了祠堂事件,这两姐妹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。
“大姐姐,别装作一副特别担忧的模样,我还不知道你?假模假样。”云如画不屑地说道。
云如画已经做好和云如诗战斗的准备了,此刻见云如诗不接招,顿觉扫兴,冷哼一声走远了。
云如诗屏退了侍女走到了陈涟漪的身边,见四下无人,她压低声音问道,“母亲,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吧。”
陈涟漪内心也有些慌乱,但到底年长,比云如诗更能沉住气,陈涟漪抬头看了她一眼,小声呵斥道:“说什么胡话呢?你不说话,就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陈涟漪这样说,云如诗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,但她今日感觉很不好,刚想找个借口先离开,偏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“陈夫人,云大小姐屋里请,白嬷嬷已经交代了,是你们二位逼她给云老夫人下药。”
“什么?”云修竹一愣,当即反应过来,抬手就给了陈涟漪一巴掌,“你这毒妇,竟然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,毒害母亲,你想死别牵连我。”
陈涟漪被这一巴掌扇得髻都乱了,她看向云修竹冷笑了一声,“下人胡乱攀咬,大爷问都不问就认为是我做的?”
“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,陈氏,对一个老人下手,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。”
“你有证据吗?我被禁足是府内都知道的事,我从未和白嬷嬷见面,怎么指使她?”
“陈氏,白嬷嬷的孙女,嫁的人家,正是你陈府管家的表亲,通过这层关系,你开始控制白嬷嬷,起初为了彻底得到掌家之权,不惜用药让祖母缠绵病榻,没想到让我请来了宋神医,你的算盘彻底落空。”
云凤鸾盯着她,声音比那无边的夜还要寒凉几分。
“胡说,我本就有掌家之权,害老夫人有什么好处?”陈氏瞪着云凤鸾,额头上青筋暴起,似乎下一刻就想与人同归于尽。
“你贪墨之事败露的那一天开始,你就对老夫人动了杀心,你聪明却也狠毒,云如诗养在你名下这么多年,你竟然连她都拉下水。”
“你胡说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"云如诗立刻白着脸反驳。
“不承认没关系,杀人是要偿命的,有什么话,你去牢狱里再狡辩也不迟。”
一听要去狱里,云如诗彻底慌了。
她摇着头,“不关我的事,是母亲,是她逼我去的,且她只让我传了一句话,我真的不知情,都是她,都是她做的!”
云如诗指着陈涟漪,不断后退。
陈涟漪没想到云如诗会倒戈这么快。
冷笑着向她走去。
“母亲,你干什么?”云如诗对陈涟漪的畏惧不是一天形成的,她是真的怕。
“啪”的一声,陈涟漪重重地扇了云如诗一巴掌。
“果然是贱人生的,跟你那个娘一样,上不得台面。”
不管是白嬷嬷所说的,还是云如诗所说的,陈氏一概不认。
“不是要证据吗?把人带过来。”云凤鸾话落,两个黑衣人压着一个脑袋蒙着黑布的人走了过来。
头上的黑布被去掉,嘴里塞的碎布也被拿走,陈子峻突然能开口,他扯着嗓子大骂,“哪个龟孙敢抓爷爷我?不想要命了是不是?”
待他睁开眼睛的一瞬,突然吓了一跳。
“你们,你们绑我做什么?”陈子峻咽了咽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