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厂里一个废弃的房间,这里面有一张铁床,还有些没被带走的被褥,以前应该是值班室。
程尚在柜子找到了几床略带霉味的被子铺在了床上,让白挽琛躺在了上面。
自从程尚帮白挽琛取出子弹之后已经两天了,这期间白挽琛一直昏迷不醒,还在发着高烧。
程尚又不敢出去找医生,只能打电话给慕悔。
还好他们来了,不然程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三人来到了房间,晚画第一个冲了进来,看见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白挽琛,晚画开始慌张起来。
“挽琛!慕悔,你快过来!”
晚画着急的把慕悔拉过去,催促着他快点给白挽琛查看伤势。
慕悔也没耽误,他给白挽琛把了把脉,随即又从带来的药箱中拿出给白挽琛输的液。
他虽然是中医,但也会西医的法子,可以说他的医术是中西结合。
给白挽琛输上液,慕悔又看了看他那被缝的歪七扭八的伤口。
“程尚,看来你是真不适合做针线活。”
见慕悔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打趣程尚,晚画眉头紧锁,问慕悔的语气稍有些冷淡。
“慕悔,挽琛他怎么样?有没有事?”
见晚画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慕悔恢复了正形,冷静的说道
“放心,他没事,只是伤口有点感染发了烧。”
闻言,晚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她坐到白挽琛身旁,将身上的米色大衣脱下来披在白挽琛身上。
慕悔看着这场景,没说话,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黑色大衣脱下来披在晚画身上。
“我不冷”
晚画想把外套还给慕悔却被他制止了,“穿着吧,这几天开始降温了,你还得照顾挽琛,千万别受凉了。”
听到慕悔这番话,晚画没有再将外套拿下来,“谢谢你,慕悔。”
对于晚画的这句谢谢,慕悔只是干笑着,这两个字是他最不想从晚画嘴里听到的。
“你在这儿陪着挽琛,我和程尚还有话说。”
“嗯好。”
慕悔见晚画从进门开始就没看过自己一眼,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出了门。
程尚见晚画如此,也放下对她的戒备,跟着慕悔一起走了出去。
二人走后,晚画握住白挽琛的手,痴痴他的脸。
“挽琛,我好想你啊,终于再见到你了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
晚画说着说着,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,她心里虽然是对白挽琛有怨恨,但更多的是爱。
她从没见过白挽琛这个样子,当她刚刚看到白挽琛的第一眼,心里的所有怨恨都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不想失去白挽琛的慌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