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去,叫上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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喂完麻鸭,趁天色未亮,赶忙上山。
却也上不到山顶。
那里早已被师兄师姐占据。
只为一线旭日带来的紫气。
如今却不用这般操劳。
大床松软。
罗帐迤逦。
莲藕般香喷喷的手脚横在身上,不觉重,只觉无数小虫在骨头上爬,酥沁心脾。
刘冕思绪有些恍惚。
分不清自己是前十三年在修仙,还是今夜在修仙。
深吸口气。
他狠心从肢体中爬出。
正要穿衣。
门开。
八位娇小女婢端盆抬镜,娇柔服侍,替他洗漱更衣。
刘冕闭目。
任其施为。
出了房门,又被侍从引去雅间。
却并非想象中的山珍海味。
而是他最喜欢吃的家常菜。
刘冕笑了笑,胃口大开。
餐罢下楼。
老鸨领着姑娘们,在大门两旁列队。
那一双双仰望的杏眼,犹如一双双温柔的小手,把他的魂儿牵出身体,在空中荡啊荡的。
“刘郎,早些回来。”
刘冕不知怎么回了家的。
站在府门外,凝神良久。
他又变回浮云宗外门弟子刘冕。
“王长老,弟子问安。”
“进。”
“昨夜春宵,可刮骨?”
刘冕轻轻道:“弟子志在仙途,万般红粉,如过眼云烟。”
“善。”王长老微微颔,“可有所获?”
“禁武司积弊甚重,律镇二部不和已久,前番大比,区区律部竟然夺魁,夺魁之人,不过纨绔,徒有虚名……”
王长老听完,微微一笑,以示褒奖。
“我教你所言,可曾说出?”
“回长老,一字不差,且不做作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王长老起身,拍了拍刘冕的肩,“优势在我,若能将秦武纳为附庸,你是功!”
“全赖王长老高屋建瓴,运筹帷幄。”
“接下来,你有何打算?”
“依旧按长老您之前的意思,将计就计。”
王长老一怔,缓缓点头:“可,但需警惕,你那旧友,还是有些腌臜手段的。”
刘冕自信一笑:“长老尽可放心,弟子把持得住。”
自从开始修行,沈青云再无宿醉。
清晨起床,伸个懒腰,似乎就把太阳给撑了起来,光明大放。
“周伯,你这是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