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凉处,霍休三人躺得慵懒。
“方圆数百里山崩,却不伤凡人分毫,门主怕都做不到。”
霍休看向拓跋堑。
看上去,像是巨人打架遗留下来的石器一般。
“这种东西,也能塌?”
从高空俯瞰才知晓,山塌范围,刚好就是山脉所在范围。
沈青云疑惑道:“大人有妙计?”
又晒了会儿。
霍休颔:“此法甚好,小沈,你负责一下成社章程。”
拓跋堑嘴张得老大:“这又是啥啊?”
“放松一下,去演武场活动活动。”
“霸王破阵想闹事,必然触犯律法,可通令各州严查严办,不给他们丝毫机会做大。”
内部?拓跋天如遭雷劈。
“我若还是玉境,会来天谴找你?”
霍休笑而不语。
他心头不妙预感越来越浓。
霍休略显佝偻的背渐渐挺直,气血渐沸,做好准备,这才谨慎前行。
“你们留在此地,我去看看。”
剿灭难度,也体现在此话之中。
“大人,您给我们说说呗。”
不多时,他走到尸体附近,绕至尸体前方,表情顿时一怔。
若以天兽山脉来论,则是妥妥的近亲。
沈青云还在琢磨霸王破阵的事。
“物资是重点,尤其是盐……”
两具尸体的惨状再次掠过脑海,霍休笑了笑,拿起抄纸,揣入怀里,朝演武场走去。
“上面的意思,趁霸王破阵根基浅薄,不惜代价,将其剿灭。”
正面……
拓跋堑胸有成竹,毫不犹豫道出腹稿。
沈青云认真问道:“敢问大人,不惜代价,指的是什么?”
看清是谁凝立高空,霍休心惊肉跳。
四人齐齐一哆嗦。
院中,柳高升四人站得笔直。
看似不算近。
后面的词,就压在他眉头上,又沉又重,还扎心。
霍休搭眼瞧去,只见被自己重伤的贼人,跪在塌掉的山面前,诡异得紧。
“说是天塌,也差不多了吧。”
“人员方面,徐州周边几个州,设卡设防,查过往行人,荒郊野路,亦要通知山民村民注意外来人,遇有异,须报告官府。”
杜奎看似只是武职散官,实则早被朝廷视为雍州军下任主帅。
他琢磨得出神,没现杜奎对自己动手脚,只觉……肩膀上落了片树叶,抖了抖。
拓跋天紧张到咽口水,抱拳道:“草民……出身乡野,实在……若联合各宗门,可能会更好。”
柳高升眉毛跳了跳:“你瞎啊,我这是监督你们。”
吕不闲继续挥毫:“最后一事,便是禁武司阵亡抚恤……”
“你信上原话是,想知道我为何这么强吗?”
“瞬杀两个脱胎境?”
“小沈有想法?且说来听听……”
吕不闲陷入沉思。
沈青云佩服道:“属下却忘了这茬儿。”
兖州。
拓跋两兄弟,被内部二字搞得神魂恍惚,心不在焉对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