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呼出一口气,拿出提前准备的黑狗血,朝他们泼去。
黑狗血一沾身,他们露出痛苦的表情,可仍不能动不能说话。
我干脆将剩余的狗血全都浇在棺材上。
只听咔嚓一声,竹竿断裂,棺材轰然落,那四个人猛然松了力,全都倒在上,大口喘气。
就在棺材落时候,浓雾也散开去了。
卢哥几个人跑过来,问我们出了什么事。
其中一个青年大喊道:“撞邪了,这也太他娘的邪门,老子不干了。”
说完,扭头就朝山下跑。
剩下两个抬棺的也都站起来,说什么也要回去。
刚才的事情,任谁也看出不对劲了。
这一开头,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离去。
卢哥抓着最近的青年,“你们走了,工钱不要了?”
“别要钱不要命了。再说了,他家也没给多钱啊。要不是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,谁来?人都跑完了,哥你也别管了,跑吧。”
卢哥愣了一下,朝秀秀哥说了声对不住,自己也走了。
转眼间,就剩我和秀秀哥两人。
秀秀哥脾气暴,骂骂咧咧一阵,看我说:“可以呀李戬,没想到最讲义气的是你。卢哥还是我家亲戚呢,呸,老子回去以后揍死他。”
我苦笑一声,没敢说话。
如果不是我昨没看好灯火,说不定也没这么多事。
真要丢下棺材跑了,爷爷不得打死我。
篓子是我捅出来,那就得我收拾干净。
我说要不先去村子里找男方那边的人抬。反正棺材落,也顾不得忌讳不忌讳了。
“行吧。”秀秀哥说。
我们过了桥,没走两步,就看见了一个小村子。
不过中间隔着个小山谷,还得翻过去才到。
所谓望山跑死马。明明看着近,直到日暮西斜,我们也没走到。
等过了山坳,小山村就被挡住,路也辨不清了。
我和秀秀哥不得不硬着头皮走。
现在是进退不得,马上黑,回我们村也不现实。
又走了几步,上忽然出现了结婚撒的金彩,断断续续一路朝前。
“这会不会是早上迎亲队伍撒的?”秀秀哥说。
很有可能。我们精神一震。不管是不是早上那拨人,有人结婚说明附近有村子,借个电话也是好的。
一路沿着金彩又走一段,彻底黑下来。
好在山里积雪厚,金彩在上面十分显眼。
一直跟到一处大宅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