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子涵带着大夫进府,心中着急如左天翔的伤势,一路赶路快如风。
大夫在她身后追的气喘吁吁,不时提提挂在肩上药箱带,不让药箱垮落。
“这还没到了?”大夫抱怨,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。
“马上就到了。”左子涵回应一声,当看到上官云月朝她走来,直接选择无视。
大夫抹把额上细汗,真想就地歇息才好。
他若没跟夫人亲热,这点路段还累不到他。本就精疲力竭,现在又小跑这么一段路,可真把他累得够呛。
左天翔在左贤夫妇二人搀扶下,才得以躺到榻上,也没在光着全身。
可他始终蜷缩一团,双手死死捂住裆部,现在就是一个呼吸,他都觉命根一阵刺痛难忍,恨不得马上死掉才好。
左贤坐在房中双手紧握成拳,左夫人坐在榻边抹泪看着榻上儿子,心里一阵悔恨焦躁。
她只得这一子,此后再无所出,对他可谓是极其宠溺。
如今见爱子痛苦如斯,她也痛心疾,更担心爱子下半生的幸福,以及将来左府子嗣。
当左子涵带着大夫到左天翔庭院时,房内已经亮起几盏红烛。
左贤一见左子涵带回大夫,忙上前拽住大夫的手,语声迫切:“大夫,你快来看看我儿,我儿他,他,命根受损!可还有得救,你可千万得保住它!”
大夫摆摆手,推开被左贤扣住的手腕,缓口气说:“先容我先喝口水。”
左子涵忙跑到桌边,给他倒上杯茶递上:“大夫,您请喝茶。”
大夫也不客气,接过茶杯一口饮下。
左夫人听到动静,双目寒霜,怒瞪随后跟着进房的上官云月,怒冲冠就扑向她,口中破骂:“你这贱人!还有脸过来!你给我去死!”
刚跨进门的上官云月,见着左夫人那满含愤恨,朝自己扑来的模样,惊得顺势往后一个退步。
看着她挥来即将落下的巴掌,也已来不及躲闪,她干脆闭眼准备挨上那一巴掌。
“夫人!”左子涵见状,忙跨步挡在上官云月身前,霎时,左夫人那满含愤恨得一巴掌直接扇在她脸上。
“左子涵!”上官云月惊呼,她被左子涵很好的护在身后。
见到被扇得偏过头去的左子涵,她心里还是有些感念,她能为自己挺身而出。
“我没事。”左子涵淡淡应声。
这些打骂,对她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,但她不能让云月受到丝毫伤害。
“左子涵!你给我让开!”左夫人怒斥,伸手怒拽左子涵衣袖,想把她从上官云月身前拉开。
大夫才不会管她们打的火热,放下茶杯,已经走到榻边为左天翔看伤情。
左贤现在还不想管上官云月,他忙问在检查伤势的大夫:“我儿,他可会有大碍?对他以后子嗣是否有影响?”
大夫帮左天翔把亵裤穿好,皱眉对左贤道:“他的伤情有些严重,我已帮他推拿活血,这对他的伤势暂且有些助益。现在我在给他开些活血化瘀,壮阳培元的药方。只要调理妥当,对以后的生活不会有太大影响。不过,切忌!他在着一年内,不可动女色!而且,还需持续吃上一年以上壮阳培元药的大补品,这期间不可间断,否则……他很有可能不举。”
左贤听罢,双眼晕眩,壮阳之物何其昂贵!以现在左府财力,哪能填上这个窟窿。
他把目光死死盯在上官云月身上,这笔银两,他会一一让上官府十倍百倍的偿还!
被护在左子涵身后的上官云月,察觉到左贤的那阴狠目光,她抬头和他目光对视上,眼中毫无惧色。
大夫把药方开好,交给左贤说:“你们现在谁跟我一道回去?他现在的伤势,急需立刻化瘀处理,在迟两个时辰可就废了。”
“我跟你去大夫!”
“我跟你去大夫!”
“我跟你去大夫!”
三个声音同时响起,是左贤夫妇及左子涵。
大夫看了三人一眼,最后对左子涵道:“那还是你跟我一道去吧。”
“大夫请留步!”左贤叫住拿起药箱要走的大夫,回头对夫人说:“夫人快去账房拿一百两银子来。”
左夫人忙点头答应。
现在为了儿子,就是花再多银两都在所不惜!这以后,他都会从上官府百倍捞回来。
上官云月看着左夫人不甘的从自己身边离开,她那怨毒目光只盯她月心中毛。
好似在说,等她回来,定要让她生不如死。
看着离去的左夫人,上官云月再也待不下去,她拽住身前左子涵的胳膊,小声问:“如雪在哪?你带我去找她,我现在就想离开这里,你得带我们出府。”
左子涵对她踢伤左天翔一事,心中颇为气恼,想也不想,直接甩开她的手不予理会。
左贤幽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上官云月,一边请大夫坐下稍等片刻。
他又给大夫及自己各倒上杯茶,他死死抠着茶杯和茶壶,只抠得指节泛白。
今夜他一定要让上官云月就此付出代价!
“呵。”上官云月见左子涵甩开自己的手,不由心中冷笑,她这是羊入虎口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