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上官云柳急问:“他还提到什么?你快说啊!”
左天翔故作为难道:“这话,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,因为家兄不让我跟第二人说。”
上官云柳闻言气妥,可她又很想知道是什么话,眼珠一转说:“那你只告诉我就好,我也绝对不会跟第三个人说起!这里很少有人过来,不怕别人听到,你就告诉我吧!而且我还可以许诺你好处。”
听到好处两字,左天翔脸上笑意更甚,他问:“不知二小姐可给在下什么好处?这可是关系家兄私人秘密,若是被家兄知道,家兄定不会在跟我多谈她的事情,这你是知道的二小姐。”他说的煞有介事一脸为难。
见他为难,上官云月出口便道:“我可以给你很多金银!只要你肯告诉我!我立刻回房,给你去拿上官府私有的银票,你只需到银通当铺、就能取换对应的银两。”
左天翔假作沉吟,半晌才问:“那你能给我多少?”
上官云柳张开五指:“五百两怎么样?”
左天翔摇头:“少了。”他张开五指说:“至少五千两!”
“五千两!”上官云柳面色犹豫。这么多银两支出,若是被爹爹知晓她一定要被骂的。
见她面色犹豫,左天翔故意转身欲走:“二小姐给不出,那在下就先走了。若二小姐考虑清楚,可派人写封书信送到左府,我们到时候再商量不迟。”
看着就要走远的左天翔,上官云柳一番挣扎后,还是一咬牙叫住他:“你等等!我答应你,不过需要两天时间可以吗?”
左天翔停下脚步,脸上挂着得意忘形的笑,转过身时,又恢复如初。他沉吟想想说:“好吧!你是上官府二小姐,且家兄对你也提起过,我就信你一次。”
“嗯嗯!”上官云柳立刻点头,忙道:“那你快告诉我,姐夫他还跟你提起过什么话?”
左天翔煞有介事的四下看看,才朝上官云柳走上前小声说:“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,还请二小姐附耳上前,我跟你说。”
上官云柳一番犹豫,还是附耳上前听他说什么。
左天翔嘴角勾起,他说:“家兄说上官大小姐不好伺候,而且脾气很差,一点都比不上二小姐你的温柔多情。她还说,若是可以选择,她另愿娶二小姐你为妻,而不是娶上官大小姐那个母老虎为妻。”
上官云柳听得心中甜滋滋的。
她虽不觉姐姐脾气差,但姐夫说姐姐脾气差,那应该是真的。
左天翔说完直起腰身说:“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二小姐了,二小姐可一定要保密才行。若是被家兄知道我向你告密,下次她定不会在跟我推心置腹。到时候,二小姐想在听这些话,可就都听不到了。”
上官云柳连连点头:“我保证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起。”
“那好,我们在一起待的太久,免得别人起疑。在下就先行告辞,二小姐可要记得给在下的好处。”左天翔朝她躬身作揖才转身离开。
“本小姐自不会忘记。”上官云柳很不喜左天翔、三句话不离边就是好处之言。
但能听到这个小秘密,她心中还是窃喜不已,在左天翔走后不久。
她也心态完美,看一眼满地残花,她很是满意自己这通泄换来的情报。
当红嫣急匆匆领着大夫到得府门外,正遇席间宾客三五成群散席回府。
交情好的,上官邢都亲自相送,另外一些都有管家和家仆相送出府。
上官云月出于礼数、代替喝醉酒的左子涵、站在前院含笑相送宾客。
上官府的几位夫人自不例外。
左贤本也想随流告别回府,刚准备想上官邢辞行,衣袖就被自家夫人拉住,使眼色示意他在等等。
一旁站着的左天翔也上前满脸堆笑,对他爹说:“爹,我们怎么说都是亲家,我想上官老爷应该还会在亲自招待我们一番,你可别急着回府。”
左夫人忙也接话说:“翔儿说的甚是!左子涵好歹给他们上官府“新添血脉”,他上官邢怎得要给我们一些回礼。若你这般急着回府,这回礼,岂不就白白放弃?”
左贤闻言看向自家夫人和儿子,他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,又面无表情回客厅坐下悠闲品茶。
既然他已选择同流合污,那些个颜面讲究不要也罢。
左夫人见他不再迂腐也含笑坐下。
左天翔自跟上官云柳谋谈回来,他脸上笑容就未消失过。
他也在一旁坐下,双眼阴沉的盯着点头含笑送行的上官云月。
府外,看到众宾客散席的红嫣,可不敢明目张胆带着大夫挤正门,她转身歉然的对大夫说:“大夫,可能要麻烦您随我走一趟后门。”
大夫脸色难堪道:“你只说府上有人生病,不说是上官府。倘若我只是上官府,我就不会来触这霉头!”
喜事当前,谁都忌讳一些东西。
上官邢自不例外,大夫可真不敢得罪他,他不快道:“我就不进府探病,你只跟我是说说病人有那些不适症状?一会你随我回去抓药就好,改日我在登门探诊。”
红嫣低垂头小声说:“是因姑爷醉酒呕吐不止,所……”
“告辞!”不等红嫣说完,大夫便出声打断她,脸也黑成锅底。
这叫什么病?!这简直就是无病呻吟!害他白白前来受趟罪!
“大夫稍等!”红嫣叫住他,恳求道:“大夫不能开些药吗?”
大夫回身讥讽:“上官府的人可也当真娇贵,只是醉酒呕吐,便要请大夫上门就诊。若天下人都这般,我们生为大夫的、岂不要脚不沾地,到处医治你们这些无病呻吟的大富之家探诊?恕不奉陪!”
红嫣被大夫训斥的无言以对,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夫拂袖而去。
她心中想着在去请个大夫,可见贵宾离席,此时府上正是忙碌时候,她若在久不见人,二夫人该要对她行踪起疑。
红嫣在外踌躇良久,最终打消另请大夫的念头,借着散席人多眼杂,埋头冲进府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