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喝醉后,云月会照顾她,心疼她,自己更可借酒醉壮胆、肆无忌惮轻薄她。
在她前面一桌,坐着两个少年书生,正有一句、没一句的闲谈着。
左子涵双眼望着窗外,耳中不时会传入那两人间的谈话。
“霍兄,现在临考在即,你可有何良策?能否给小弟透露两招,这是小弟的一点小小心意,还望霍兄不吝收下。”说话那人、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递过去。
姓霍的接过银袋,在手中掂掂分量,才笑道:“我爹跟主考官尚有些交集,倘若探听到一些口风,我定告诉薛兄你。”
“那好,小弟这边就先敬霍兄一杯,若有确凿情况,小弟必当还有重谢。”说着姓薛的倒满一杯酒饮下。
左子涵对二人刚刚谈话听的入神,她在心中沉吟着。
临考在即?她何不就此借机考个功名在身?
既然云月已要休掉自己,她往后已在无谋生之路。
将来她若有功名在身、母亲和她,也都能过上安稳生活。
想及此,左子涵拿起桌上那壶酒,走至他们二人桌前,故作惊叹:“原来二位兄长也是这届应考生?小弟正巧也是,刚刚偶听二位兄长言谈此事,”
左子涵见两人脸色陡变,赶紧作揖:“小弟更无意冒犯,只是想跟二位兄长就此交个朋友。”
说时,又给两人酒杯,斟满自己那壶酒,自己也斟满一杯端起说:“小弟姓贾,单名一个生字,书生的生。”说着,仰头饮下杯中酒。
她一抹嘴角酒渍,放下手中酒杯,两眼坦荡含笑看着二人。
霍薛二人相视一眼,看着不请自来的左子涵,对上下一番打量。见她相貌俊郎,着装华贵,就已有心结交。
但还是心有顾虑,姓薛的出言问:“阁下也是这届应考秀才?”
“正是!”看出两人也有心结交,左子涵顺杆而上,就势坐在两人这桌。
同时叫来小二再上几坛酒楼顶级佳酿,几碟招牌菜肴。
才转头,对霍薛二人含笑说:“二位兄长,这顿小弟请了!算作小弟喜结二位兄长的见面酒。”
霍薛二人见左子涵为人如此爽快阔绰,倒也不在顾虑。
待到美酒菜肴上座,三人就称兄道弟喝的好不痛快。
期间,左子涵更是借机向霍薛二人、套出应考场报名地点,主考官是谁等诸多细枝末节。
霍薛二人在酒精作用下,都一一知无不言告诉她。
没谁怀疑她身为应届秀才,怎的连这些都不知晓。
酒过三巡,左子涵本就醒酒不久。
现在又醉的脚下颠倒,她踉跄起身。对着霍薛二人作揖说:“二位兄长,小弟实在不胜酒力,改日在喝。”好在她还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,说话不至于含糊。
“这就……这就不喝拉?贾……贾老弟……你……你暂住何处?……明日……明日哥哥……哥哥我去找你!”姓薛的也踉跄起身,对着眼前重影的左子涵挥着手大喊。
那姓霍的早已抱着酒坛趴在桌上,双眼迷离的看着左子涵。
直觉她越看越好看,心中幻想,若是贾老弟,是个女子该多美之类的。
左子涵让开身,对薛说:“兄长已醉,小弟改日再会二位兄长。”对于府门她不敢轻易泄露。
“好……好吧!我们就……就每天在这里等……等你啊!……你小……小子可要记得……记得来!”薛指着左子涵旁边大喊。
“小弟记住了。”左子涵看着薛在原地乱指摇头。
她下楼付过酒钱,又让小二雇辆马车,把霍薛二人各自遣送回府。
左子涵这出府一趟,就花掉自己大半月禄,但她觉得今日物所值。
在回府途中,她也已再为前去报名科考前做着打算。
她想在云月还未休她之前,在回左府看望一眼母亲。
其后,也想拿回当初随手赏给小菊的那块玉佩。
在她知道那块玉佩、是跟云月偶尔佩戴的凤佩是一对后,她就更想要拿回来。
当上官府门护,看到醉酒的左子涵从外面回来后。
他喜得几步上前,询问:“姑爷!你可算出现了!现在满府上下可都在找你了。你怎就一声不吭,出府喝酒去了。”说着伸手就要去扶她。
“找我作甚?走开!别碰我!”左子涵嫌恶的挥开他伸来的手:“我自己能走,不用你搀扶。”
家仆无奈,只得转身回府跑去通禀上官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