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贱婢!那就是说我风尘了?还是说,你觉得是我在瞎编乱造、陷害她左子涵?”三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,怒怼红嫣。
此刻如雪也站出来说道:“岂不就是你在瞎编乱造。那日,我跟小姐亲眼见到你自己贴向姑爷,可不是姑爷跑去勾搭你。”
“你!……”三夫人气的火冒三丈,转身对上官邢哭诉道:“老爷!你看看这都些什么事?!就因一个左子涵,她们这些贱婢个个都要反上天,全踩着我们鼻子往上蹬。”
武教头停下手,看着后背已血肉模糊的左子涵。背脊却还依旧挺的笔直,心中对她有稍许赞赏。
“够啦!都别给我吵了!全都滚出去!”上官邢抬臂一挥暴吼。
“咳咳……”吼完,就觉呼吸不畅闷声剧咳。直咳到、脸都成为酱紫色,忽眼前一黑,人也直挺挺昏倒在榻上。
“老爷!”
“爹!”几声惊呼,所有人全都奔向上官邢。
还是武教头稳得住阵脚,看一眼昏厥的上官邢,连忙出府去请大夫。
……
上官云月自成婚当夜住过书房,往后的几个月内,就在没踏入过一步。
期间她是因着左子涵住在书房不想来,现在也是因着她要休书再来。
看着敞开的书房门,里面陈设依旧,只是很多摆件都放错位置。就连桌案上也缺失好些毛笔,以及最主要的砚台和纸张。
看着这些错位摆件,上官云月又都把摆件一一归位。
等她收拾妥当,也已是盏茶时间。因书房没有砚台纸张,她打算先去仓库重新拿过一份。
只是她人还未走入仓库,不远就见如雪一脸焦朝她跑来。
她连气都顾不上喘匀,就说:“小姐,不好了!老爷他突然咳嗽到晕厥过去,你快去看看吧!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上官云月心中一沉。她离开前,爹爹还精神不错,怎么就突然咳嗽到晕厥?
如雪忙把她走后不久,左子涵到书房就被二,三夫人审问栽赃之事详细告知。
“如此栽赃审问,明着是在指责左子涵,暗中不过是想激我爹病危。大夫说过,爹需要静养调息,最近这段时日,别让他动怒,免伤脾肾,她们却明知故犯,当真其心可诛!”
上官云月脸色阴沉,这该来的,终归还是来了。
如雪没有吭声,只紧跟在脚步如风的上官云月身后。
此时上官邢的病榻前、早被几位夫人站满。
左子涵虚弱的跪坐在地,红嫣想着扶她回房。却被二夫人叫住,且命她回自己房中跪着,等候处罚。
“谢谢你,红嫣姐姐。”左子涵脸色苍白的冲红嫣一笑。
若不是有她在最后关头给自己求情,又替自己挡下武教头那两棍,她只怕早已支撑不住倒地。
红嫣欣慰笑笑摇头:“只要你没事,我怎么都无所谓。”说完,最后不舍得看她一眼离开。
她知道自己帮着姑爷对付夫人,命运就已注定要被赶出上官府。
不过,最后关头还能帮到姑爷,她心中不悔。
二夫人看着恋恋不舍离开的红嫣,脸色阴沉到可怕。
她愤恨红嫣的背叛,她那番言论,定会在老爷心中埋下隐患。
她维持多年的好夫人形象,一夕之间,就全毁在自己亲信丫鬟身上。
这些错,也都要归咎在左子涵身上!
红嫣走后不久,上官云月就已匆匆赶来。
入眼先是看到跪坐中央的左子涵,看着她后背那纵横交叉的伤痕血迹,心里无端划过一丝痛意。
听到熟悉的脚步声,左子涵回转身看向上官云月,虚弱的喊道:“云月,你来了。”
上官云月只淡淡扫她一眼,就从她身边走过。
站到上官邢榻前,冷声问:“我爹,他怎会突然昏厥?”她的眸光扫视一圈各位夫人,最后目光冷冷定格在二,三两位夫人身上。
“不关我们的事情。”四夫人直言否决,眼睛有意无意瞟向三夫人跟二夫人。
五夫人也跟着点头,说:“是两位姐姐一直训问姑爷,三姐姐更说什么姑爷勾引她一事。所以老爷听后才会气急败坏,就命武教头家法伺候……”五夫人又把事情简单叙述一遍。
上官云月闻言冷笑:“三夫人,那日的话、你是还想我在当众说一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