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护院对望一眼,一人道:“还是小的二位,跟着二小姐吧。”
“我说让你们滚!你们就滚回去!别啰里啰嗦!”上官云柳怒吼。
她想着亲自到左府找左天翔问个清楚明白,到底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。
两护院心中不快,面色不显,还是恭顺道:“那小的二人就先行回府,二小姐自行当心。”
“快滚!”上官云柳不耐挥手,恨不得每人踢上一脚。
二人即刻转身离去,在心里一阵骂咧。
却又不敢独自放任上官云柳出府,他们可不敢托大,回府上,把事情原由告知上官福,让他告知上官邢。
“那个不孝女!”上官邢气得连声咳嗽。
上官福赶紧上前拍抚他的后背,帮他顺气:“老爷可莫气坏身子,我已经派人去找寻二小姐。相信很快,就能找到二小姐回来。”
当两护院一走。
上官云柳知道很快会有人追出来找自己,到时就只会更烦。
她忙就近,找到一辆外观还算不错的马车,跨步进去。
“公子去哪?”
车夫见她年幼身量不够,本想搀扶她一把。却被上官云柳无视,她自己攀着车门跨上马车。
上官云柳报出左府位置。
车夫一听,忙说;路途有些遥远,银两要多给些。
上官云柳直接往他脑门上砸去五两银子:“够没有?其他赏你!快驾车!”
车夫摸着脑门,捡起地上五两银子,含笑道:“够够够!”即刻跳上马车一抽马鞭:“驾!”
马匹吃痛,一仰前蹄,飞奔而去。
上官府的家仆,也正巧寻到此去,眼见着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。
几人只是转头多看一眼,那笑眯眼的车夫,方转头又四下找寻上官云柳的踪影。
左府内
左天翔经过几日调养,倒是转醒过几次,察觉到下身某处凉凉痛意的一块,让他忆起昏迷前生的事情。
他惨白着脸问一旁,有些不耐伺候他的晚霞:“晚霞!我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他不敢去接受那个事实。
晚霞闻言神情寡淡,冷冷说:“你被柔儿那贱婢阉割了。”
一听到自己确实被阉割,左天翔一度无法相信这个事实。
他激动到几度晕厥,在反复几次晕厥清醒后,他才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在他昏迷期间,左贤满头白的过来看过他几眼。
左夫人也是红肿双眼来看过他两回,向来爱美的她,一头乌黑的秀中,也夹杂着几丝银。
因着府上大量家仆被辞,府上那些空置房间已经开始积灰,就连花草树木,因无人打理剪裁开始疯长。
此时,左府上下尽显一派落魄萧条。
当上官云柳好不容易来到左府,就见他们府门紧闭。她在外敲门半晌,也无人前来开门。
如今,左府已经穷困潦倒,要债的频繁上府讨债。
左贤等人,就是听到大门动静,也全当是要债的在外捶打,更是不加理会。
上官云柳气得抬脚踹门,好不容易她能出来一趟远门,结果便是这般招呼她。
她又岂能善了?
当即招呼未走的车夫上前,对他说:“你给我用力敲门,直到敲出里面的人。我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。”
如此好的差事,车夫岂能不答应?
他当即点头:“小的愿做。”
顿时撩起袖子,学着上官云柳踹门,同时扯开嗓子大喊:“里面的人听着!我家……公子让你们开门见他!”
偶然路过左府门外的百姓,纷纷绕道或是小跑离开,唯恐避之不及。
左夫人也听到外头不断的敲门声,忙前去找左贤商议:“老爷,我们长久这般下去,也不是办法。大夫说过;翔儿的伤情,还有待复诊。我们这般闭门不出,虽躲的了一时,却躲不了一世啊!”
此时的左夫人,双眼红肿神情憔悴。连着几日里,她都睡不安稳,早已没有以往那般富贵娇作之态。
她心中再是埋怨左贤无能,可见他一夜之间满头白。因着多年夫妻情分,她到底还是生出几分关切不忍之情。
且她觉得事情,也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。至少他们手中,还有左子涵这个筹码在,就还有回旋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