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成文刚回到府上、看门家仆就已神色匆匆迎上来,语声急切道:“哎哟!我的爷!您这一整夜都上哪去了?小姐、老爷跟少爷可都在府上等着您了!”
肖成文闻言沉着脸点头不语,只一撩衣摆,快步进到前院客厅。
果然府中三位“大人”高坐厅堂,都是面色黝黑的怒视自己,尤其自己的夫人更是面寒如霜,厅中还跪着三个家奴。
梁心浩本是不待见他,觉着他身份卑贱,就算入赘,他也不喜,觉得他配不上自己貌美倾城的姐姐。奈何姐姐喜欢他,也只好眼不见为净,有肖成文在,他就在书房温习书本。
若不是昨日姐姐找他说:“肖成文一日未归”。他这才派人火急火燎的四处找人。
他爹更是暗中动用衙役在每家青楼找人,哪里知道,这肖成文今日到自己又跑了回来。
那三个跪着的家仆,是梁心怡让他们跟着姑爷,若有消息如实回禀。
结果,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的说:“姑爷不知在哪找了位习武高手护法,在半道,就把他们三通通打晕,之后事宜他们一概不知。”
他们三人,也是宿醉一宿,这才刚从花楼醒来。
花楼龟奴就告知他们说;他们姑爷昨日一夜未归,现在梁大人都暗派衙役在花楼四下暗查。
他们三人闻言吓得汗毛倒竖,赶紧穿好衣裳,做好伪供、早早过来负荆请罪。
梁远行一见着火急火燎上前跪下的肖成文,立时冷笑问:“肖成文!你这是在梁府待的够久,嫌太腻!就想离府夜不归宿尝尝鲜是吗?那成!一会,你便收整一番滚吧!待会,本府也会贴出通告,你肖成文已不在是我梁府姑爷!”
“不要爹!”肖成文闻言行跪到他脚下哀求道:“我没有做!我是被……”
“姑娘!姑娘你不能进……”
“梁大人!请您为小女子做主!”厅外,如雪声嘶力竭,双膝跪地衣衫不整,头凌乱。
她一路跪行到厅中停住,指着肖成文哭诉道:“梁大人!昨夜……昨夜肖公子他……他强行夺去小女子贞洁!还请梁大人,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!”
强行拉拽如雪的家仆,不敢当真动手拦她。
因那姑娘过府就说要找姑爷讨要清白,要梁大人做主,一路撒泼耍横哭闹着,他们若是拦她,她便不顾形象推搡往前。
肖成文闻言脸如纸白,他还未来得及反驳、“啪!”的一个响亮耳光直接扇在他脸颊上。
火辣辣的痛意,迫使他抬头看向梁心怡那红着的双目,只听她怒斥道:“你太让我失望了,肖成文!”说完抹着泪离去。
梁远行对一旁的儿子道:“去看着你姐姐,别让她做什么傻事。”
梁心浩也是脸色铁青,他双手紧捏成拳,上前就是一拳,把肖成文揍的鼻血横流。
同时揪住他的衣襟,怒指他道:“肖成文!若是我姐姐有什么闪失,我拿你是问!”说完,用力推开他,即刻去追他姐姐。
肖成文从地上爬起,一抹鼻血、看向脸色铁青的梁远行,轻喊:“爹……”
“本府可当不起您这一声喊!肖公子还是莫要乱认亲戚的好!”
梁远行直接打断他的话,又看向如雪道:“姑娘,你跟这位公子的事情,请到外面详谈。此地,可不是你们一般平民百姓能随意进出的。送人!”说完,梁远行对外面站着的家仆喊。
那些家仆赶紧进来拉住二人说:“二位请吧!”
“梁大人!”如雪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样,她以为梁大人会为她做主。
“爹!您听女婿一言啊!我真的没有!我是被这贱人算计的!我没有!我没有啊!老师!”肖成文嘶吼着,梁远行摆手示意、快些把人赶出去。
如雪二人被梁府的家仆架出府邸,用力推倒在路边,随之是几人的唾沫跟谩骂。
肖成文面如死灰的扑倒在地,如雪同样也是面色苍白。
难道自己丢了夫人又折兵?这一切都只是泡影、黄粱一梦吗?如雪心中惨笑。
两人躺倒在地,路边走过的行人有些停足低语,有些指说着离去。
消息很快不胫而走,传进上官邢耳中。
上官邢得闻消息震怒不已,饶是上官云月再是如何解说、想保住如雪都已是枉然。
加之,又有上官云柳在旁推波助澜,惹得上官邢执意要把如雪赶出上官府、让她往后自生自灭。
“如雪,为何如此痴傻。”左子涵惋惜。
如今害了自己不说,还连累肖成文一起被赶出梁府,他又岂能善罢甘休?
上官云月也是面色不佳,如雪这般断绝自己所有后路。她怕她会狗急跳墙,做出一些损害上官府以及左子涵的事情来。
“涵儿,你该担心的是自己,而不是她。”上官云月沉重的看向她皱眉。
“月是担心如雪会狗急跳墙?”左子涵握住她的手说:“如雪是伺候你多年的丫鬟,我想她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吧,月该相信她才是。”
“我只怕万一……”
左子涵伸手压住她的薄唇:“没有万一。若是她真狗急跳墙,道出我的身份,月当如何自处?你该担心的是自己,而不是我。”
上官云月惊诧的看着她,眼里溢满柔情抱她入怀:“该是你如何自处才对,你什么都事先考虑我,可又想过自己的处境?”
“我知道月不会让我有事,所以我不担心。我只担心月太过护我,而跟爹爹闹翻,那般,绝不是子涵愿看到的。我宁可毁掉自己,也不愿月伤到丝毫。”左子涵靠在她的怀里、玩着她垂落肩头的丝。
“姐姐跟姐夫还当真是恩爱。这如雪都闹出这般大的事情,姐姐开始还如何如何为如雪说话,这会回到自己庭院,就变了个样儿。不知如雪见着,该是如何作想?”上官云柳寒着脸看向石桌旁相拥的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