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驸马,公主说明日要参加宫宴,想让你出席。”宫女在驸马书房外,轻声宣读。
“不去!”书房内,一身素衣的左子涵正描摹着上官云月的丹青。
她话音刚落,皇甫雅的声音就从外传来:“你不去也得去。这不是普通的宫宴,父皇指名要你前往。”
以往,左子涵说不去赴宴,皇甫雅能压下去的,基本上都压下去。
明日的宫宴,她压不下去,也不想在压。
因为有个很重要的角色,也荣幸入选,她要借此机会好好表演一番。
看着跨步进到书房,随手就想抽走她丹青的皇甫雅。
左子涵直接伸手拦开:“不要用你的手,碰我的画!”说完,她想要小心的收藏起来。
可她的话,彻底惹恼了皇甫雅:“你不让我碰!我偏要!来人!把驸马给我拉住!”
“是!”两名监督左子涵的大内侍卫进房,一左一右钳制住左子涵,把她压趴在地。
“放开我!”左子涵越挣扎,被钳制的也就越紧。
皇甫雅藐视她一眼,抢过她手中始终不肯放开的画像,直接扯破撕碎。
甚至把她珍藏的画像,统统给她一并处理干净:“你越是想她!我越是不会让你们有在一起的机会!你就是身死,也都是我皇甫雅的驸马!”
“你休想!”左子涵大喊。
皇甫雅只是神秘一笑:“你终会明白的。”
说完,示意侍卫松开左子涵,她看一眼满地被自己撕扯狼藉的丹青,心里有种无比的快乐。
她跟左子涵成婚五年,五年里,她算得上笑柄!驸马整日待在书房,不曾和她圆房,自己五年一无所出。
两人同进同出的画面,在这五年,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。
她的父皇已经施压,若左子涵再让她一无所出,直接废除状元及驸马的身份!她又总会让父皇放她走,逞她的心!如她的意!
等到皇甫雅一走,左子涵趴在地上,看着满地的碎纸,潸然泪下。
月!我该怎么办?
她逃不了,死不掉,被困在这公主府犹如废人。
左子涵沦为驸马,这一切的起因,都是因为五年前结识的皇甫雅。
她本以为最后一次的不愉快,会让皇甫雅对自己大有改观。
结果,她没想到,自己高中状元那日,皇上会亲自御旨钦点她为当朝驸马。
当夜,宫宴散,她就被强行带入公主府,甚至有大内侍卫12个时辰,随时守在她的身侧,让她没得丝毫喘息。
她连出公主府都不被允许,她的两名义兄相继落榜,想要上门贺喜她高中状元,都被皇甫雅拒之门外。
皇甫雅更是言明不得让两人再见左子涵,如果两人不遵守规矩,等待他们的会是府门不幸。
如今左子涵名义上是公主驸马,背地里算得上是被软禁在公主府的禁脔。
她不被允许各种会面,除却公主让她参与的以外。
成婚当晚,两人也是闹得极度不愉快。
“我说让你成为本宫的驸马,本宫就绝不食言。”皇甫雅居高临下的看着捆绑在凤榻上的左子涵。
左子涵被捆绑住手脚,她只能冷冷盯着皇甫雅,说出让她极度绝望、残忍的话:“你就算绑了我又如何?我本是女子!自对你起不了丝毫兴趣!你大可把我真实身份告知皇上,好治我个欺君之罪!”
如左子涵所料,皇甫雅在听到左子涵自暴身份,原本得意忘形的笑意,立时化作狰狞大吼:“你骗我!”
“哼!”左子涵偏开头一声冷哼:“你不值得我骗!”
“你住嘴!”皇甫雅冲上前,暴怒的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:“你怎么就能这么讨厌!”
左子涵不甘示弱的回怼她说:“倘若不是你,不顾伦理纲常!硬要皇上钦点我为驸马!我也不至于这么讨厌!”
见她如此抵触自己,皇甫雅失声痛哭的揪住她胸前衣襟嘶吼:“那你为什么就不能继续骗我!为什么不!”
当她扯开一些左子涵的胸前衣襟,那映入眼帘的裹胸布,昭示着左子涵却非男儿身。
“你滚!”皇甫雅面色苍白的为左子涵松绑,一指门口让她滚出自己的卧房。
她的情窦初开,威胁父皇,换来的只是个女驸马!她好不甘心!可她到现在还舍不得杀了她!
“告辞!”左子涵从榻上坐起,撤掉身上的一身官袍,只着里衣往外走。
就当左子涵的脚刚踏出门外,皇甫雅又是一声厉吼:“你若敢踏出公主府半步!我明日就让人踏平上官府!”
左子涵闻言转身,冷凝的看向一脸邪笑的皇甫雅。
皇甫雅歪头邪笑道:“左子涵,你是想让上官云月怎么死?我都可以成全你。”
她皇甫雅决定的事,认定的人,就算是错!她也要一错到底!也绝没有放她离开跟上官云月成双成对!她要让她们这一生!都无缘在一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