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杨知聿笑笑,只道:“没关系,我对钟麦本来就有维护义务。一日为师,我终生都是她老师,我照顾她点也是应该的。”
他反过来说:“慧仪,你别有心理负担。”
杨知聿差不多已经接受,他们如今这样的交往距离。
反正在再次遇到钟慧仪之前,他本来也打算,终生执教不婚不育。他想,或许,就这样以朋友的身份,和钟慧仪母女来往一辈子,也未尝不可。
钟慧仪态度坚决,而杨知聿心甘情愿,他们都不再提任何“感情”相关的字眼。
最后,两人就变成了朋友之上,类似知己的关系。
钟麦他们到北京后,住在统一的宾馆里。
明天休整一天,后天,他们就将进行o决赛,决出国一、国二和国三,并同时选前60名进入冬令营。
这里离考场很近,全国各省几百个入围o的学生,基本上都住在这附近。
当晚,钟麦他们出门吃饭时,晃眼间,还以为重新回到了学校里。
周围的馆子里,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学生。
“这些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诶。”
余霖拉着钟麦的手,言语中难掩紧张:“这么多高手聚在一起,突然好有压迫感!”
“怕什么?”
这还是钟麦第一次参加国赛,她不仅不紧张,反而还又点亢奋。
“你之前都没拿出全力就考了省四,正常说不定是我们省省二的水平。”
她握一握朋友的手,自信道:“我们可是这几百人中的尖子生,要怕也是他们怕我们!”
余霖盯着她,几分不可思议:“钟麦,你到底怎么做到,心理这么强大的啊?”
钟麦心想,她抑郁的时候,连死亡恐惧都克服过了,又怎么会害怕一场小小的考试。
但她当然不能这么对朋友讲。
稍许沉吟,钟麦告诉余霖:“因为我告诉自己,现在已经是我所能做到最好的程度了。”
“余霖,不要紧张,我们尽力而为。今年不行还有明年,明年不行还有后年。”
她笑笑,鼓励女生道:“我们这么努力,一定会成功。所以,相信自己的力量,不必紧张。”
钟麦的话像有魔力,越听余霖的心越平静。
她感觉到,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,从钟麦手中度来,让她整颗心都澎湃的跃动起来。
从前,余霖听到的都是:
“女孩儿读这么多书做什么?反正最后都要去打工,不如现在就进厂。”
“余霖这种从初中就靠苦力学习的学生,到了高中,就会慢慢被别人超过。”
“你付出得太多,完全不休息,最后肯定会被心理压力压垮。余霖,你别这么夸张,歇一歇。”
只有钟麦,从头到尾都相信她,都告诉她:你这么努力,你要相信自己的力量。
钟麦甚至认为,她也是足以令人惧怕的尖子生。
余霖眼眶微湿,嘴角却扬起来。
她握住钟麦的手,重重的点头:“嗯,我相信自己能行!我们都一定能进冬令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