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像小时候那样喂他:“啊……”
解苍廉艰难张口。
叶铮铮接过侯夫人手里的汤碗,慢慢吹着:“夫人,我来喂吧。”
侯夫人冷下脸:“你笨手笨脚,会做什么?还是我来吧。”
解苍廉不忍心说实话,叶铮铮可没什么顾忌。
她笑着解释:“夫人,您送来的这些东西,他都吃不得。”
“大夫刚才特意交代,这几日万万不能再进补,最好吃些清粥。三五日后,再用一点鱼汤。老参、鹿茸、虫草这些昂贵的补品,都最好先别吃。等过几日大夫重开方,再徐徐增加药膳补养。”
叶铮铮说完,似乎是吃惊:“夫人不知道吗?大夫来看过诊,没有向夫人回话?还是说,大夫没有告诉夫人?”
解苍廉打断她:“住口!魏氏,你不懂规矩,但要切记,不能这样对我母亲说话。”
侯夫人脸色雪白,失落极了,手上的烫伤格外显目。
“我也是忙乱了。总想着把这些最好的都给你,好让你快些好起来。你从前意气风,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过?”
解苍廉不顾伤痛,连忙起身,跪在地上再三叩。
“母亲,我让您担惊受怕,孩儿不孝。”
母子两个抱头痛哭,好不感人。
叶铮铮默默的把老参汤喝完了。
这么贵的补品,真的挺好喝。
“鹅鹅鹅鹅鹅……我的儿命怎么就这么苦,嗝儿!”
侯夫人哭的太久,打了个哭嗝。
侯夫人想起身,也因为伤心过度,踉跄了一下。
解苍廉连忙把人扶住,一路送出小院。
这么一看,都不知道受伤的到底是谁。
“对了,母亲,绯叶人在何处?儿想见见她。”
侯夫人顿时怒气勃:“这贱人!死不足惜!要不是她腹中还有你的骨肉,我必将她乱棍打死,扔到乱葬岗喂狗。算了,你伤势重,何必见她?免得白白伤心,等孩子出生,母亲料理了她便是。”
解苍廉喉头微动,却什么也没说:“那就依母亲的。”
叶铮铮把虫草老鸭粥也吃了。
解苍廉眉心微微拧着,显露出几分贵公子的嫌弃。
“你是猪吗?”
叶铮铮问:“夫君,你真相信是绯叶给你下毒?”
解苍廉轻敲桌面:“她认下了。”
叶铮铮擦了擦嘴角的油:“可她没有理由啊。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吗?”
提到孩子,解苍廉仍旧是漫不经心。
他觉得叶铮铮吃东西的样子,也烦人。
解苍廉说:“魏氏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
魏老夫人给叶铮铮取了个名字,魏良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