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便刺激侯夫人。
解舒礼不更事,还真以为这个兄长有多关心自己。只有侯夫人备受煎熬,生怕解苍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,又怕解苍廉再度使坏,每次都寸步不离的守着。
她心中惶惶,多半的心思都放在幼子的伤腿上,疏忽了解苍廉的伤势。等反应过来,要和解苍廉重修旧好,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。
这日,解苍廉带着叶铮铮过来的时候,侯夫人正搀扶着幼子,在院中艰难的走动。
解舒礼比她高出许多,她又养尊处优,非常吃力,不一会儿额头沁出汗珠。
但她也没松手,看见解舒礼故意单脚蹦起来,逗她开心,侯夫人自内心的笑出声来。
解苍廉站在院外,没有进去。
这天解苍廉特别沉默,没让叶铮铮读书。
叶铮铮哪里知道是什么缘故,乐得清静。她一直请余知彰帮她盯着何唯仁,但何唯仁孤身一人,似乎并没有什么弱点。
怎样才能拿到何唯仁的供词呢?
叶铮铮见过何唯仁几次,是一个自私、唯利,不容易对付的心机小人。她将数次见到何唯仁的场景反复回想,也抽不出什么头绪来。
叶铮铮靠在榻上,睡着了。
解苍廉借着月光,望向她安睡的脸。她睡着的时候,一只手握成拳,他也不知道这个姿势有什么含义,但仍旧显得有三分桀骜。
解苍廉嗤笑:区区一女子,风中飘絮水中浮萍一样的玩意儿,也敢这样倔强。
从他第一次见她,她眼神狡黠,机敏聪慧,就没说过一句真话。
什么要得到他这个夫君的心,她根本从来没在意他。
叶铮铮突然坐了起来。
她是刚醒,眼神还是懵懵懂懂,眨了几下,警惕的瞪着他。
叶铮铮:“你半夜不睡觉,瞅我干什么?”
解苍廉笑了笑,在美人榻旁边坐下,离叶铮铮不过三尺。
“你喜欢读话本子?有没有什么话本子,讲一个母亲舍弃一切,爱护她的孩子的?”
叶铮铮一想就知道他心结在哪里。
还是和侯夫人有关。
“你喜欢这种?倒是没看过,不过你要喜欢,我亲自捉,写一本给你。”
解苍廉竟然同意了:“好。无论这个孩子做了什么,母亲都毫不保留的爱他。而且,这个母亲只有一个孩子。”
那她就不会再偏心了。
叶铮铮:“……”
第二天一早起来,解苍廉就打断叶铮铮的话:“昨晚的事,你就当从没生过,也不许说出去。”
叶铮铮知道他嫌丢人,那深更半夜的,本来就抑郁时间到了,谁大半夜不睡觉,没做过丢人的事?
叶铮铮笑眯眯的:“你放心,收买我也很容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