馄饨西施翻了个白眼:“这满京城里,但凡称头点的小郎君,有我不认识的吗?更何况,那位小叶探花可是美郎君里的美珠玉。”
魏安世皱眉:“他就是叶温梦?”
魏安世也听说过叶温梦的名号,但叶温梦与平恩侯亲近,他心中不喜,因此并不放在心上。
魏安世只好作罢,末了还是忍不住问:“那姑娘,是叶探花的什么人?”
馄饨西施道:“说是叶探花的妹妹,你瞧那二人岂不像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?”
魏安世回到家中,见母亲魏老夫人守在门口。
魏老夫人看见他,重重的哼了一声。
“白养个好大儿,没在当娘的跟前伺候过一口茶水,倒为了个女人忙前跑后,洗脚喂饭。”
魏安世端着馄饨进去,还没入内,就听见魏珺瑶细声细气的言语。
“阿娘,您好歹吃一口,阿爹这些时日,为了您的病四处奔波,憔悴万分。您就当心疼心疼阿爹,吃一口吧。”
魏安世冷了脸:“她怎么回来了?”
“瑶儿是被奸人所害,怕坏了魏家的名声,不得已才假死,实则啊,是晋王世子把她接进府里去了。”
魏安世:“那不还是无媒苟合?连个良妾都算不上。”
魏老夫人不悦:“怎能如此说?那宗室的妾,能一样吗?她前几日传信给我,说是挂念家里,我便用你的名义,从晋王府接她出来看看。”
魏老夫人说着说着,就抹起眼泪。
魏安世火气冲到头顶,气的火冒三丈:“她是已死之人,又不明不白做了晋王世子的妾室,您现在接她回来,把家中其他孩子的名声置于何地?”
魏老夫人忙道:“这有什么?你可不要糊涂,晋王封太子那是早晚的事,到时候晋王世子又是什么身份?瑶儿如今只是个妾室,可以后那也是能封妃的,你别不识抬举。你现在认瑶儿做个义女,今后荣华富贵,还是有的。”
魏安世和她说不通,闯进内室,拉起魏珺瑶把人扔了出来。
“滚!”
魏珺瑶连声哀求:“父亲,求您让我服侍母亲用一口饭吧。”
魏安世怒不可遏:“滚!”
魏安世撵走魏珺瑶,冷声道:“我不管你怎么对老夫人说的,但魏家四娘已经是个死人!从今往后,你就是晋王世子后院的一个妾,不许再打着安庆伯府的名声招摇。”
魏珺瑶如今得晋王世子赐名粉芙,但鲜了几日,就抛在脑后。她这才一门心思,想再给自己找有力的娘家。
粉芙(魏珺瑶)不敢真的触怒魏安世,哭哭啼啼的离开。
魏老夫人疼的心都揪起来了,又塞给她一叠银票,嘱咐她好生保重自己,争取早日有孕。
粉芙有苦说不出,下一次再能离开后院,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苍白着脸离开了。
魏老夫人因为这件事,越看不惯岳幼鱼,在门外指桑骂槐。
魏安世索性将自己的亲兵调进府,吩咐以后不许再随便放人进来。
岳幼鱼和魏安世星夜进京,刚回府就听说,那孩子已经被人逼死了。魏安世接连上奏,参了解苍廉好几本。
岳幼鱼却是当晚就病了,一直到今天没能起身。
岳幼鱼靠在床榻上,勉强吃了两口,还没过一会儿,又全吐了。
魏安世既悔且痛,八尺男儿都蜷缩了:“幼鱼,你这是心病,看开些吧。那孩子走丢十余年了,你就当她从来没回来过。何况,母亲说是,也未必就真的是奥奥。”【奥运健儿加油冲鸭!】
岳幼鱼恍恍惚惚:“你去山崖下面寻了没有?”
魏安世无力道:“母亲当年只见过奥奥几次,相处不到一个月,她怎能认出奥奥?或许,是她舍不得魏四娘去冲喜,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姑娘来充数。”
岳幼鱼咳了几声,费力道:“不论是谁家的孩子,叫她入土为安吧。我心里也盼着,要不是真的奥奥就好了。”
夫妻二人相对无言。
良久,岳幼鱼才想起什么,问:“你吃了没有?我叫人做一碗鸡丝面来。”
魏安世说吃了,又劝她再吃,岳幼鱼吃了又吐,折腾了一通,好不容易睡了。
魏安世看着妻子日渐憔悴,回京前,**破竹的飒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魏安世心知不能这样下去,命心腹下去,寻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,假装奥奥,或许能骗过岳幼鱼。
副将挠挠头:“可岳将军不会相信啊!您府上那个魏四娘那不也年纪相仿?而且,还是老夫人做主收养的。那岳将军不是也不喜欢她吗?”
魏安世叹气:“你说的对,要合眼缘才行。若是能让幼鱼喜欢,她就算明知是假的,也能有一丝安慰。”
副将继续挠头,快把自己挠秃了:“还合眼缘,将军,您说这个,就更笼统了。我上哪儿找去?您要是说,要三角眼的、阔嘴皮子的,有个特点,那才好找。”
魏安世:“……”
你闺女才三角眼阔嘴皮呢!要长成这样,那还能看吗?
“滚吧滚吧!”
叶铮铮跟着叶温梦混玩了好几日,叶温梦便又要上朝,回工部当差。
叶温梦整理朝服,仔细嘱咐:“若是烦闷,就让闵山带你出去玩,也别走的太远。还有……”
叶铮铮疯狂点头:“我都知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