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温梦却突然笑了笑。
魏安世被他这一笑,笑的浑身毛毛的。
叶温梦问:“魏将军以军功封爵,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安庆伯,家中仆从成群,更别说,那走丢的还是您的长女,想来珍贵万千。”
叶温梦不复温和,展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:“却不知道,您的长女是怎么走丢的?”
魏安世张了张嘴,不知如何作答。
那段时间,母亲病重,十几封书信把他从西境叫回来,二弟也斥责他不孝。可回京之后,才知道母亲根本没生病。
随后给母亲做寿,母亲不喜岳幼鱼,每日都要寻几个由头,哭闹一场。
最后奥奥走失,岳幼鱼愤恨之下,日夜和他争执。母亲又一味责怪岳幼鱼,几次提出给他收养一个女孩儿。
现在回想起来,那半年真的是日月无关。
母亲无理,二弟恃宠而骄,丢了长女奥奥,还和妻子有了嫌隙。他费尽心思,四处去寻,却没有奥奥的半点下落。
魏安世猛地抹了一下脸,低声道:“家人照看不周,才丢了我的女孩儿。小叶大人!”
魏安世下定决心,起身周周全全的行礼:“我妻子病重,整日情思昏昏,我也是毫无办法。不论叶姑娘身世如何,叶大人能不能行行好,让她去见我妻子一面?”
“千错万错,都是我错。千坏万坏,也是我无能。可她一片怜子之心,还请叶大人成全。”
叶温梦起身送客,冷冷道:“一个三四岁的孩童,日夜有乳母使女照看,怎么会轻易走失?既然魏将军说不出个由头,今后不必再登门!”
此时,华灯初上,叶温梦才现叶铮铮还没回来。
叶温梦叫来闵山询问,闵山挠挠头:“姑娘回来过,神色不太好,问了我几句话,就急匆匆出去了。您不许我干涉姑娘的事,我也不敢问啊。”
叶温梦:“她问什么了?”
闵山道:“姑娘听说,安庆伯夫人病重,已经在置办寿材了。我说没有的事,虽是病了,但不曾到这一步。”
“后来,我又说,安庆伯夫人是心病,因为她家女孩儿没见到一面,就被解世子逼死了。姑娘听完,特别不自在,随后就出门去了。”
叶温梦:“……”
他冷笑一声,对着魏安世重重的哼了一声。
魏安世:“……”
叶温梦:“既然如此,少不得要去魏大人府上拜会了。”
魏安世不明所以,带着叶温梦一道回府。
叶铮铮现在,就趴在魏家墙头上。
她听说魏夫人病重,也没往身世上想,觉得是自己死遁,触了魏夫人的伤心。说起来,她也有责任。
她想来看看,又实在冒昧,最后翻墙进来,躲在树后徘徊了一阵儿。
天色越来越昏暗,半个多时辰,屋子里都没传出一点声音。直到这时候,突然有个纤细的身影映在窗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