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翧葶睡得云里雾里,只当还在铸心山庄,自己的卧室里,她怒目一瞪,额……
糟糕,一睁眼现是自己不能胡乱脾气的人儿。南宫翧葶硬生生压下了火气,在地上打起了滚儿,“嗷,好疼的。呜呜……”
“在嗷嗷叫,今天一天你都可以不用吃饭了!”
南宫翧葶听了二话不说地爬了起来,静桐果然是她娘亲选的师傅,才三天呐,就对自己下狠心了!
“我们现在是要用早膳吗?”她弱弱地问一句,要没被强制叫醒,也不会觉得饿了。
“你饿了?”
某人点点头,起得早,能吃点儿好吃的,那就没关系了。
“时辰尚早,你简单的运气应该会吧,待我们静坐一炷香后,再用早膳。”
南宫翧葶想死的心都有,不让她睡还不让她吃可不是要她命嘛,静桐点起了一支香,转身回眸,一瞬间便瓦解了南宫翧葶心里的小怨念,乖乖地随她去打坐。静桐瞧着眼前的人有模有样地盘起腿,闭上了眼睛。她伸出了一只手,慢慢地推向南宫翧葶,还是要试一试她的底子。
一炷香后,运气周身,整个人都清醒了全身经脉通畅。南宫翧葶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,她以前怎么就没现运功有那么大好处呢!
“谢谢师傅。”适才南宫翧葶有感觉到静桐有在指引她运气。
“不必谢我,之后运功方面我会再慢慢教你。起来吧,吃饭。”
静桐起身,却见南宫翧葶还坐在原地,有些不解,“你怎么了。”
不讲话,南宫翧葶默默伸出了一只手,满脸期待。静桐的脸上更是困惑,“你的手,是怎么了吗?”
她这师傅莫不是个榆木脑袋,不跟她说明白也是不行,“牵我嘛,拉我起来!”南宫翧葶还真怕她又会问自己是不是脚有问题,赶紧又补一句解释,“刚才你害我摔到地上,可疼啦。下次我要睡着了还望师傅换个温柔点的叫法。”
想起兰姿芮在信里交待的种种,这小家伙还真是会让人没办法呢。伸手牵起了南宫翧葶的手,轻轻一拽,将她拉了起来。
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,严肃的神色,静桐说:“下回再敢睡懒觉,会更疼哦!”一转身,脸上的笑容绽放,欺负她这个小徒弟,让静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。
南宫翧葶看着静桐的背影,深深叹了口气儿,认命吧,能怎么办,都已经行了师徒礼了,以后还是早点起吧!呜呜~好歹师傅大人没断了她的吃食,要是被她老娘知晓她的想法,又该笑她就这点出息了。
两个白煮蛋,煎饼,一碗白粥。饥肠辘辘,南宫翧葶很快就将眼前的食物一扫而空,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静桐手里的饼,静桐见她那样,想着她也还算是个孩子,连对吃的诱惑都压制不住,只得开口:“为师的饼咬了一口,翧儿若不嫌弃,就给你吧,看你好像还没吃饱。”
“徒儿才不嫌弃师傅的口水呢!”南宫翧葶说着拿过饼,就咬了一大口。
“吃饭时要细嚼慢咽才能有助于消化。”
“没丝的。”
静桐看她狼吞虎咽,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,脸上的气色又凝重了,“下回要是再这么吃东西,……”
“好好好!”南宫翧葶没等她话说完,就先应下了。
“答应得到快,要是做不到的话,为师可是会罚你的。”
深夜,南宫正脱了鞋,猫着步一点点走入里卧,正准备偷偷地爬上床,床上的人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,“哟,哪来的小贼!”
“我的夫人呐!为夫是来陪不是的。”
那日南宫正怄气跑出去找南宫蕴喝酒后来喝得烂醉被人抬了回来,晚间兰姿芮就打包了他所有的东西连人带物一道轰出了房间,南宫正已经睡在书房三日了,眼见他媳妇丝毫没有要原谅自己的样子,只好自己上门请罪了。
“你一庄之主,何错之有啊?”
“夫人这话可折煞夫君了,全庄上下谁人不知,现在庄子的里外事物都是由夫人一手操办,我们全庄人都得仰仗夫人你呀。为夫也要感谢夫人这些年的付出,你知我不爱打理庄子,就事无巨细全部帮我打理妥帖。娶妻如此,夫复何求啊!”南宫正此来道歉,当然是做了十足准备,好话说尽,只求他心上人能原谅他,不用再分房睡了。
谈到这个,兰姿芮就生气,近几年的心思都放在铸心山庄上,没多少时间管女儿,不曾想小丫头变成了那样子。也好在现及时,现在南宫翧葶在静桐那休养生息,让人放心许多。希望过阵子见到她,女儿能脱胎换骨。
“少说得那么好听,你为什么喝酒,知道我最讨厌你喝醉了。”
“不是你把闺女给送走了,我一时不能接受嘛,喝了一点点。”
“那是一点点?你还有脸说,是谁像个死猪一样被人抬进了我的房间?”
“怎么,没了女儿你和我是过不下去了!有了女儿我不再是你最重要的人啦?”
南宫正想这么辩下去不是方法,眼明手快地点了兰姿芮的穴道,他温柔地道:“放心吧,没你允许为夫是不会胡来的,就是想你了,想抱着你一起睡。没你在身边,睡觉都不踏实”
“我爱翧儿,是因为她是你和我的孩子啊。”
床上相拥的夫妻俩,想到了自己的孩子,嘴上有了相似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