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难免有些小私心,许平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,先他怎么都不可能让二叔公他们如意。
“你爹让你来的?”
“不,我自己要来的。与盟主作陪,是许平的荣幸。”
段一凡在许平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小的野心,只是他是南宫正之子,可能都不用等到他父亲百年后,这大好庄园就会交托在他手里,还是说年轻人现在都那么心急,等不了,要真是那倒有。
轻摇折扇,段一凡笑着说,“你小子,说的话我爱听。来坐,和我饮上一杯。”
许平斟满了两杯酒,起身端起酒杯,又讲了几句恭维的话,博得段一凡一笑,“哈哈,好啊,来,干了!”
“你个小子我挺喜欢,比你父亲可爱多了!”
“盟主谬赞了。”
酒过三巡,相聊甚欢,许平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,“借酒壮胆,盟主可愿与许平交个朋友!”
话音一落,气氛下去了。
“你要明白我和你爹都不是朋友,说严重点,我们之间是有仇的,而你想和我做朋友,年轻人你想明白了没?”段一凡收起了笑,酒也不喝了,“还有你觉得自己够格吗?”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,拿捏不了分寸,他南宫正的儿子不过如此。
“是,我现在什么都不是,可是你要做的事我爹不会同意我可以帮你!”许平目光坚定,他相信段一凡是可以带他走上一条捷径的。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!
有意思,真有意思,段一凡假意劝道,“年轻人呀,你胳膊肘往外拐,你爹娘知道了,会打得你屁股开花的。”
“我娘早就死了,我爹也不会打死我的,这我很确定。”
破釜沉舟,许平直当当的接了自己的底,他想段一凡能相信自己的诚心了吧。
呵!原来是私生子啊,也对,南公正年轻时是俊朗侠客,风流之事传闻也不少,段一凡心里痛快了,他以为他比自己好多少,也不过如此。
段一凡敬了许平一杯,“行,先说说看,你要什么?”
“来年的少英会,我想参加。”
“行,名次会给你安排上的。”心照不宣,两人又碰了个杯。
冬季来临,临川已经下了好几场雪。大清早的窝在胖婶儿的厨房倒也暖和,熟能生巧,南宫翧葶的拍菜功夫驾轻就熟,菜洗干净后全部倾倒在大铁锅里,倒了油,先简单翻炒一下。
小丫头有两下子,又有恒心,不怕吃苦,胖婶儿都看眼里,对她是越来越喜欢,烧菜的技巧没少传授给她,学得也快,有悟性的孩子就是让人省心。
“丫头,你不是老想学我那一招,卸鸡刀法,今儿教你。”说着,先丢了几只鸡到水炉里,大火烧得旺,很快煮熟了。
“看清咯!”
一共十八刀,不过度太快了,南宫翧葶看不透彻。
“其余几只鸡就给你练手,切不好不碍事,拌了酱照样好吃。”胖婶儿递着刀子给南宫翧葶,让她放心大胆地试,胖婶儿话了,她接过刀,甩起了鸡,咔咔咔,三刀,将整只鸡分成了三分,皆不均等。胖婶儿拿出她的大剪子,剪了几下,一碗鸡肉不就有了,“继续练!”她说。
好!再来,某人斗志满满。
卸鸡刀法练得快走火入魔,睡梦中,南宫翧葶的小手还在挥来挥去,小脸皱一块儿,思考怎么刚好切到十八刀。
“一二三四五六七……啊!差一点!”
“再一次,再一次!”
“一二三四五六七……十十一,可恶!”
静桐进来,某人拿着她的小匕,切胡萝卜切得正投入!
“师傅!你怎么来啦?”
南宫翧葶不好意思赶紧收起桌子上大把的萝卜片,马厩里的马儿又有口福了。
“你看外面的天色。”静桐打开了窗户,夜已经很黑了。
糟糕,她练功练得忘了给师傅去送饭了。反而让师傅提着食盒来找自己,南宫翧葶不出现,静桐就会想到她犯寒症的那个夜晚,免不了担心就亲自跑一趟,小家伙以为在房里燃着暖炉,就可以穿那么少了嘛!
呀,师傅一定是生气了!南宫翧葶牵起静桐的手,浮夸地贴在自己脸上,“翧儿错了。”
“你知道错了?”真的知道?
“嗯。忘了给师傅送饭,翧儿不肖啊!”扑通跪坐下去,抱住静桐的腿,“原谅我,师傅!”
南宫翧葶可以去唱大戏,静桐又气又恼又忍不住要笑,“松开我,成何体统。”
“不要不要,师傅身上好香哦。”
“南宫翧葶,你真不是只小狗,对气味那么敏感。”
“才不是!我只喜欢师傅身上的味道。”
“又胡说。”静桐稍一用力,蹬开了某人,“吃饭!”
饭后,南宫翧葶迫不及待地又切起了她的胡萝卜,十四十五,总差一点点,坐在旁边一直安静看着她的静桐话了,“腕部是关键。”
受静桐一点拨,南宫翧葶醍醐灌顶,十六十七,十……唉呀!
“再练个几天,你就能成功了!”
“嗯。”南宫翧葶丢下匕,后抱住静桐,“师傅,先别走,你忘了一件事了。”
薄唇轻触脸颊,“晚安,师傅。”
晚安
连着几天下暴雪,晨练取消了,大家围坐在食堂,聊天吃热食,年将近,现在就有点年味了,胖婶儿把南宫翧葶打出去,你说她一小年轻老是待在厨房,非得要她跟外面的姑娘们一道吃东西聊天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