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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半晌，靳孟岩松口：&1dquo;既然这样，便顺着你的意思，但愿你们的结果是好的。”

  说完，靳孟岩就走了。

  当晚，陈娴又电话嘱托了一番，也跟着靳孟岩上了飞机。

  凌晨两点。

  杯里的苦咖啡已经见底。

  他推开玻璃门，从咖啡厅出来，走进江大门口的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，买碳素，习惯性也带了几袋子橘子果冻。

  正要结账，就接到林窈窕的语音电话。

  他愣了愣，几乎下意识蹙眉，接通：&1dquo;还不睡。”

  林窈窕睡不着，害怕被反对，打听：&1dquo;靳叔叔和陈娴阿姨他们说了什么，是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?”

  靳明琛站定在灯光下，随手又多拿些果冻进购物车，回答：&1dquo;没有，也不重要，谁也无权干涉你我。”

  林窈窕笑了，暧昧地说：&1dquo;嗯，那就好，我还没睡够你呢。”

  其实，她能感知到靳明琛并不是轻易妥协的性子，但安全起见，为保护这段恋爱不被扼杀在萌芽中，当初才实行的地下恋。

  如今事实证明，她这份担心是多余的。

  夜里安静，隔着电话，可以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。

  &1dquo;林窈窕。”忽然，他喊了她的名字。

  很轻，却充满认真。

  &1dquo;嗯?”

  &1dquo;你想要怎样都可以，前提是，一直在我身边。”

  林窈窕愣了下。

  心里没预兆的再次悸动与柔软，跟他谈恋爱这件事，和之前只想复仇的计划相比，似乎有哪里总变得不一样。

  风里有柔软的凉意。

  丝丝缕缕钻进每个毛孔保持清醒。

  她在夜幕下的幽暗阳台闭了闭眼，随即没忍住笑了声，是在自嘲，然后半开玩笑问着他，&1dquo;你就不怕将来继承财产，被我骗成穷光蛋。”

  笑声与话语，很快消散在吹过的风里，乌云飘了飘，月亮露出大半个弯弧，有光，却也是清冷冷的色调。

  林窈窕觉得，这样的夜色，这样的寂寞，除了山中的孤狼，也很像小时候独睡想念温暖怀抱的自己。

  那么难熬。

  却还是一天天度过。

  有时候死不可怕，孤身一人可怜的活着，夜不能寐时，每分每秒都是种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