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一件事交代完,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。
朝眠心情畅快的哼着小曲回去了。
真好。
她终于要完成任务了。
等瞧着朝眠回屋,周顺才小心的凑上来,“殿下是否现在洗漱更衣?”
男人懒懒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周顺一挥手,立刻有宫女端着铜盆汗巾等走进来。
男人微微张开手臂,任由宫女给他更衣。
周顺跪下给男人穿鞋子,讨好道,“小贵人对殿下可真好,那日去佛寺就是给这珠子开光的,殿下可是小贵人心尖上顶顶重要的人。”
男人微微垂眼,抬脚踢了他一脚。
“你倒是知道的多。”
周顺从善如流的打了自己嘴巴一下,“奴才又多话了。”
男人笑了笑。
“倒是没说错。”
他顿了顿,忍不住补充一句。
“她一向待我最好。”
傍晚,月上柳梢头,宫里正一片欢声笑语。
这次进宫的女眷多,几乎在花园里走两步就能听见女子低语浅笑的声音,谈话的内容也不过是那个正炙手可热的太子殿下罢了。
太子殿下喜欢什么颜色,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,喜欢什么样的的女子——
朝眠留心听了两句,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嘟囔。
彦晟最喜欢的应当是玄色,整日穿的像乌漆麻黑的大石头。
喜欢吃什么口味不知道,反正是不大爱吃甜的,不过后来被她强迫的倒是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许多。
喜欢的女子……也应当是周英若那样的吧,毕竟她才是女主。
“朝眠,朝眠!”
柳兰儿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,拍了拍朝眠的肩膀,“发什么呆呢,叫你好几声了。”
朝眠回过神,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往后缩了缩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什么东西啊,藏着掖着的。”柳兰儿哼了一声,“我倒是不想来,我爹非拽着我来,说我便是入不了太子的眼,也得让我来见见世面。”
“就是……一壶酒。”朝眠做贼心虚,说话结结巴巴的。
柳兰儿没在意,她两年没见到朝眠了,正兴奋的跟她讨论着现下京中实行的话本子。
朝眠端着托盘,上头放着的是雪花酿,已经被她下好了迷药的雪花酿。
她心不在焉的,偶尔出声应和两句。
“我家里给我订亲了。”柳兰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。
朝眠一愣,“啊?”
“是父亲同僚的儿子,也算是知根知底。”柳兰儿没有刚刚那么活泼了,“不过,我都和他不太熟,话没说过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