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水无奈的笑了。
“死什么死,不吉利。”
她伸手探了探朝眠的额头,“烧傻了吧。”
朝眠后知后觉,“我生病了呀。”
秋水没说话,把她扶起来,喂她喝了两口水。
“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,我听见你叫他的名字了。”秋水突然开口,声音压低几分,“他是你哥哥是不是?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逃出来的吗?”
朝眠差点被水呛到。
她想到自己?????曾随口说彦晟是自己哥哥的事。
不知道秋水在脑海里脑补了怎样一出家庭伦理大戏,朝眠舔了舔唇角,无奈的直白开口。
“不是,秋水,他是皇帝,我是从宫里逃出来的。”
秋水僵住了。
从这两天的阵仗来看,她也猜得出来男人是一个大人物,却也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天子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她颇为艰难的开口,“那你是……妃子吗?”
朝眠摇了摇头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秋水解释自己的身份,便只能转头说另一件事,“宅子里的那些钱你都拿走吧,你找一个地方,好好生活。”
秋水皱眉,瞪着她。
“你把我想成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吗?”
她又去攥住朝眠的手,声音有几分颤抖,“他会杀了你吗?不然我们一起跑吧。”
“跑不了的。”朝眠小声的说,“我已经从宫里跑到这里来了,不还是没有逃过吗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能跑到哪里去呢。”
她不太想说这件事了。
“我饿了,秋水。”她问,“有吃的吗?”
片刻后,秋水一腔心疼被厨房里正在忙碌的男人打断了。
她呆呆的站在门口,脑袋里还回想着刚刚朝眠说的话。
她说男人是什么来着?皇帝?
皇帝也会带着围裙包小馄饨吗?
秋水其实也爱看话本子,只是为了在朝眠面前保持一个严肃忠仆的形象,她都是偷偷摸摸看的。刚刚听朝眠说完,她正在心里描绘一副冷漠帝王下堂妃的景象。
现在看来,好像又不太对。
秋水想,可能是霸道帝王小逃妻吧。
“她瞧着精神怎么样?药都喝了吗?”彦晟一面麻利的包着馄饨,一面问,“我一会儿进去给她送饭,她瞧见我,会哭吗?”
秋水结结巴巴的开口,“不会,不会哭吧。”
周顺在一旁无奈的在心底叹气。
早知今日,当初何必呢。把人吓坏了,还不是自个儿心疼。
朝眠眼巴巴的等着秋水送饭来,谁知道盼来的是彦晟。
她脸色苍白了几分,蔫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