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兰儿瞧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笑嘻嘻的,“看来是有心上人啦,好事将近,我得提前准备红封了。”
“有什么,我才没有!”
朝眠红着脸,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。
柳兰儿笑的更开怀了。
两个人凑在一块儿,一会儿说笑一会儿拌嘴,桌子上的糕点吃了个七七八八,又嫌没趣儿,披了斗篷去外头走。
现下外头雪停了,宫人都在扫雪,耳边都是簌簌的声音。
朝眠穿的厚,一件狐裘斗篷几乎把她裹成了一个白团子,手里拿着几支刚折下来的红梅。
“孩子的名字起了吗?”
“还没有呢,我夫君与护国寺的占元僧人有旧,说要请占元僧人待孩子出生后再给赐名。”
朝眠点点头,“挺好的。”
不知不觉,两个人倒是越走越荒凉。
朝眠站住脚步,突然发觉,霍,这不是在狗洞这儿吗。
她来了兴趣,拽着柳兰儿过去看。
“我当时,就是你在大街上碰到我的那一天,我就是从这里爬出去的。”
柳兰儿低头看了看。
“你还挺瘦。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呢,你还想出宫吗?”
朝眠被这话问的一愣,她猛然惊觉,自己好像很久没想着什么逃出宫的事儿了。
她张了张嘴,“我——”
“其实我这次来之前还有些担忧,不知道你回宫后在宫里过得好不好。”柳兰儿顿了顿,又笑了,“不过看到你后,我就知道你过得肯定很好。”
“甚至有点像我刚成婚的那个时候。”柳兰儿想了想,憋出一个词,“情窦初开的样子。”
朝眠连忙否认,“我不是我没有,你别瞎说。”
“是不是乱说你自己知道。”柳兰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我可等着喝喜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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彦晟知道今日柳兰儿会来,特意没去打扰她们小姐妹说话,在书房批了一日的折子,将将晚上的时候才过去。
一进门,就瞧见在榻上发呆的朝眠。朝眠怕冷,哪怕在屋子里也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,像一个小毛团。
彦晟勾了勾嘴角,走过去,“今儿玩的开心吗?”
朝眠抬头看了一眼彦晟,脑海里突然窜出白天柳兰儿说的那些话,什么心上人,什么情窦初开,什么好事将近。
她眨了眨眼,突然有些不敢抬头看男人,她垂着眼,敷衍的“恩”了一声。
彦晟微微皱眉,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“怎么了?不开心?是不是她惹你不高兴了?”
说到最后一句话,男人话语里已带了三分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