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冶,我要找我夫君。”
林修冶拦她,“可是主人吩咐了,任何人不能进书房。”
“我可是他的夫人,怎么能是任何人呢?”
“这……”林修冶犹豫不决。
黎棠对着屋里大喊,“夫君——”
“修冶,请夫人进来。”屋里传来林熙兆的声音。
“哦。”林修冶推开房门,请她进屋。
黎棠走进书房,看到屋里一排排的架子上,摆满了都察院的公文卷宗。
林熙兆在书桌边看书,她走到书桌边,“夫君,你怎么也不叫醒我?今天是婚第二日,应当给公婆敬茶。”
林熙兆抬眼看看她,“已经叫了你两回,事不过三。”
“夫君,是妾身失礼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
林熙兆还盯着书,脸上没什么神情,也看不出喜怒。但是黎棠觉得,他大概也不喜欢妇赖床吧。
黎棠拽拽他的袖子,决定甩锅给他,“夫君,昨晚……有些疼,妾身一直没睡好,所以起晚了。”
听了这话,林熙兆放下手头的书,扭头来,关切地问,“还疼吗?我让人请个大夫来瞧瞧,给你开一剂药。”
其实他昨晚很温柔的,她以前听人说会疼哭,可是她昨晚觉得还好,一直都没有过要哭的念头。陌生的体验,已经冲淡了疼痛感。
后来她大哭,她现在想来,觉得纯粹是自己没事找事。他们的亲事本就是赐婚,怎能要求他立刻对自己情深似海呢?
黎棠猛摇头,“别让大夫来!丢脸死了。”
“那就让人把药开了回来煎。”
黎棠还是摇头,“我不想喝药。”
“这就不乖了。”
说出这话之后,林熙兆才觉有点别扭,他这分明是在哄闺女呀。他那亲闺女林沅,不是他抚养长大的,跟他特别疏远,从来也不叫他一声爹。如今,他是娶了个夫人,还带送了个女儿。
“那……你给我看看你的圣旨。”
“你怎么还惦记此事?”
“给我看看嘛。”
林熙兆打开书桌边上的其中一个箱子,里头装满了以往接到的各类圣旨。林熙兆拿起赐婚的那一卷,递给她。
“夫君,你的手……”
林熙兆的右手,食指断了。
先前,她都没机会盯着他的手细看。昨天晚上虽然是同床共枕,可是她太害羞了,都没心思留意别的。此刻,她才现他原本挺好看的手,却少了食指。
“夫君,你的手指为什么断了?”
林熙兆看了看自己的手,回道,“有一回受了伤,炎感染化脓,为了保命,只能截断。”
“怎么受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