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君反手捏住蕭蒔的耳垂,揉捏著。
「此情纏綿如青鳥,繾綣翩翩入畫篇。」
「蕭蒔,我真的想給你我的全部。」
「蕭蒔知道,蕭蒔不會忘記。」深刻進骨子裡的,挫骨揚灰也不能忘記的。
「總覺得和偌安的相遇應該再完美點,相愛更早一點。」
「現在相愛就不晚,畢竟當初的你我也斷然不會相愛。」
姜知君粲然一笑,是了,當初的她們二人怎得能生出這相愛的想法呢。
溫馨的場面被突然冒出來的一群黑衣人打破。
蕭蒔笑著問姜知君,「夫人,可救為夫?」
這熟悉的話讓姜知君想起了那日的中秋佳節,「為妻也無能為力,不若夫君認輸?」
「夫人說笑了,上次就沒能認輸,這次又怎得可能呢?」
蕭蒔駕著馬,姿態從容,把那群黑衣人當空氣。
「長權,動手。」
「是!」
蕭蒔和姜知君背著長權,微涼的手掌覆在姜知君的雙眼上。
縱使是背著,也會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睛的雜碎過來,髒了眼睛。橫七豎八的屍體躺在蕭蒔的馬下。
蕭蒔溫聲道:「一會就好了,棠泠先閉著眼睛。」
她能感覺得到姜知君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,拂過她的掌心。
「好,聽偌安的。」
廝殺聲在耳邊響起,「害怕嗎?」
姜知君輕笑,縱使眼前一片黑暗,可身後的人永遠是她不再懼怕的勇氣。
可姜知君還是說了假話,「嗯,害怕。」
蕭蒔將人抱的緊了點,「我會在的。」
姜知君點頭,感受著蕭蒔的懷抱,很緊。她當然知道蕭蒔會一直在。
「若是覺得自己的武功還差點火候就去練一練,省的丟人現眼。」蕭蒔的聲音不大,長明和長權聽的真切。
長權倒沒什麼,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。結果一對上長明,好傢夥,殺紅了眼睛。嚇得長權趕緊往旁邊撤,他相信長明現在是可以的。
長明手下刀光劍影,又說他又說他,他容易嗎!這是殺手!殺手!不是白菜幫子,他殺個人就那麼容易嗎!還說差點火候,點撥誰呢!他能丟了他堂堂王府第一高手的臉嗎!
「想知道這次是誰的主意嗎?」蕭蒔問道。
「是溫姑娘嗎?」
「嗯,棠泠如何知曉?」
「那日落水瞧見了溫姑娘的眼色,太過無情,被救上來之後她見霍征的第一眼是淡漠後才掩飾。當初的種種作為也恐有挑撥你與霍征之間的嫌疑,偌安對她也曾懷疑過不是嗎?」
「棠泠真是深得我心。」
「可以睜眼睛了,慢些。」蕭蒔緩緩移開捂著姜知君眼睛的手,不過並未離開,在她眼睛前,替她擋著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