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苍默默想着。
随后,他又尝试起,看能不能用这只诡异的绿眼,将青奴脑子里那个东西弄出来。……
随后,他又尝试起,看能不能用这只诡异的绿眼,将青奴脑子里那个东西弄出来。
毕竟这只绿眼来自于那个诡异恐怖的空间,而且,就连李天心和蔡隐这两个修仙者都看不到自己的绿眼,神妙非常,说不定就有什么更神奇的能力。
可是不知是他不明用法,还是绿眼确实没这样的能力,一番尝试后,陈苍现,他只能看,什么都做不了。
陈苍停止了对于绿眼的探索,又拉开了自己的衣服,低头看去。
那里有一块尸斑,也是从那个诡异恐怖的空间中来的,至今不知有何用处。
他又摸索起了这块诡异的尸斑,可是一番摸索后,仍旧毫无所得。
这似乎就只是一块单纯的尸斑,不管如何摸索,都是毫无反应。
“对于这个诡异的宋金时代,我所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。”
陈苍拉好衣服,默默地看着床上的青奴。
“绿眼没用,尸斑没用,李天心那边,也指望不上了,该怎么办……”
突然,陈苍眼神一动。
“我为何要跟着李天心的思路走?凡事皆有因,为何四正县这么多人,就只有青奴被混沌阴气入体?她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?”
“如果能追本溯源,说不定,能找到一条的路。”
陈苍闭上眼,翻开黄狗儿的记忆,开始回忆起青奴生病前的点点滴滴。
半晌,他睁开了眼。
他找到了几个可疑的地点,决定去看一看。
……
陈苍行走在四正县城里,孤身一人——楚县令本来还想派两个人跟随伺候,被他拒绝了,楚县令也没敢纠缠。
…。
和城郊比起来,四正县的夜,显然要热闹许多。
好些家店铺,都还开着门,做着各样的生意,街上行人虽不及白日,但也颇多。路过青楼一条街的时候,更是通街莺声燕语,大笑呼喝此起彼伏,热闹非常。
陈苍穿街过巷,时而逗留,时而快步疾走……
正当陈苍在四正县里穿梭的时候,城东,兀颜安朵的豪宅,一间厢房中,有两人正在谈话。
“楚县令去给那黄狗儿修路了。”
蔡隐坐在一张八仙桌旁,面色木讷沉静,淡淡地说道。
李天心背对着他,正面向一面光洁的铜镜拆着头上的簪子,闻言动作一顿,随即莞尔一笑,“他想也是怕了,毕竟在自己县里,竟然丢失了一名我们司天台的修士。我们又对那黄狗儿这般态度,他也是察言观色,这才赶紧讨好。”
“该追责,还是要追责。”蔡隐简单一句话,定下了基调。
顿了顿,蔡隐又道:“那黄狗儿,你怎么看?”
李天心刚想拆簪子的手又停了下来,干脆放下手,转过身来,叹了口气:“临洮府境内,出了一名野生的修士,这是大喜事,可谁又能想到,这人竟连升阳都失败了?”
“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失败,是连恐惧都感受不到,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木头邪祟了。”
刚出口,李天心就被自己这话逗笑了。
嫣然一笑百媚生,室内如春。
蔡隐就如木头,面色平静,恍若不见。
李天心很快收敛了笑意,摇了摇头,“他当然不是什么木头邪祟,只是一个野生修士。只是,他有这样的致命缺陷……我大概知道,他为什么在如今灵气衰弱的环境下,也能成为一名野生的修士了,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,唉。”
蔡隐沉默,过了小半晌,问道:“你认为,他无法进入养元境?”
李天心点头,“有这样的致命缺陷,注定是无法进入养元境了……”
蔡隐又问:“那对于郑千帆的追捕,还让他加入吗?”
李天心想了想,摇头,“他这样,去了只是送死,别让他去了。”
说到这,她又叹了一声,“只有一缕精纯阴气,却没有阳气,最是容易招惹邪祟的阶段。”
“旁人还好,很快便升阳了,他这倒好,无法升阳,只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。不出意外的话,他日子不多了。”
“还是别折腾了,让他好好过完所剩不多的日子吧。”
在她眼中,那黄狗儿已然是一个死人。
……
陈苍并不知道,在城东的那间宅子里,生了怎样的对话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