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苍知道楚县令误会了,却也懒得解释,只是道:“楚县令在此处辛苦了,只是不知,是否方便,告知那两位仙师所住何处?我有事拜访。”
楚县令一怔,继而啼笑皆非,哭笑不得:好家伙,原来这黄狗儿进城去找两位仙师请求他们改变主意没错,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,他根本不知那两位仙师住在哪里!……
楚县令一怔,继而啼笑皆非,哭笑不得:好家伙,原来这黄狗儿进城去找两位仙师请求他们改变主意没错,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,他根本不知那两位仙师住在哪里!
想来这黄狗儿是在城里转了半天,根本没办法探听到那两位仙师的住所,这才回来向自己求助。
楚县令摇头,下意识地道:“黄狗儿,我劝你,还是别白费力气,别折腾了。”
陈苍对于修行界的规矩所知不多。
他也不知道,向这些凡人透露信息会不会引得李天心的不满,从而多生波折,所以他也不解释,只是道: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生命在于折腾。”
楚县令又是一愣。
“生命在于折腾……”
他看着眼前的黄狗儿,喃喃自语,突地激起了一丝冲动——想他堂堂进士出身,对于“锲而不舍”的理解,难道竟还不如一个小叫花子吗?
楚县令突地一拍大腿,“好,本官带你去这一遭!”
趁着冲动,楚县令拉着陈苍就要走。
陈苍却是让他稍等,“楚县令稍等片刻,我拿些东西。”
说完,陈苍回去了自己的家,不片刻,便出来了,手里拎着一条晒干的咸鱼。
“……”
楚县令见状,半晌无语。
难道他想用这一条咸鱼来贿赂,让两位仙师改变主意吗?或许,这样的一条咸鱼,对于他黄狗儿来说很珍贵,可他当两位仙师是他这样的叫花子呐!
“楚县令,我们走吧。”
楚县令被他的抽象行为干懵了,一时没回过神来,懵懵懂懂地就和陈苍往前走去。
这时有人凑上前来,问县尊要不要备轿。
…。
楚县令这才回过神来。
要按往里,那肯定要备轿,但今天不同。
“……不用,本官想走走。”
走走……挺好的。
夜色下,两人向前走去。
零星有声音传来。
“黄狗儿,一条咸鱼,实在寒碜,要不,我命人去备点礼物?”
“楚县令,礼轻情意重。”
“可也没这么轻的啊……黄狗儿,你这名,是谁给你取的?”
“应该是我爹吧?”
“哈哈,你这人倒有,什么叫应该?”
“楚县令,有些人命苦,自小没了爹娘,无人教导。能长大已是不容易,小时候的事,记不清了也是正常。”
“……唉。”
……
夜色下,兀颜安朵的大宅前,两盏门灯还亮着。
两个人影,从不远处走来,顷刻间,已经来到了府门前,敲响了门。
片刻,门房过来了,待看清了来者后,立马把门开了,还通知了内里。很快,便有侍者过来,领着两人进去了,转悠小半会儿,来到了一处院落前。
楚县令看了看眼前的院落,拍了拍陈苍的肩膀,神情颇为亲昵,“黄老弟,按规矩,我就不陪你进去了。”
这黄狗儿,属实是个妙人。虽然话不多,但每每言,不是意见奇,便是切中利弊,又或人深省,所以这一路走下来,楚县令竟有一种得见知己、相见恨晚之感。
因此,就连称呼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