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基督山回答道,“我之所以想要个‘无限’贷款,正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用多少钱。”
腾格拉尔向圈椅背上用力一靠,带着一种傲慢的神气说道:“请您不必犹豫,只管提出您的要求。腾格拉尔银行的资金当然能承担您的贷款,即使您要一百万!”
“对不起,我没听清楚。”基督山插嘴道。
“我是说一百万!”腾格拉尔带着一种目中无人的骄傲神气重复道。
“我拿一百万够做什么用的?”伯爵说道,“上帝啊,一百万,我在皮夹里或是首饰盒里只是带着一百万的。”基督山一边说着一边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装名片的小盒子,从盒子里抽出两张每张五十万法郎的息票来。
腾格拉尔打了个寒颤,顿时头晕目眩起来。他呆瞪瞪地望着基督山,瞳孔扩得大大的。
接下来,伯爵又拿出了几封信件,腾格拉尔彻底的偃旗息鼓了,因为那是另外三家银行的三封无限贷款委托书!
“噢,阁下!这三个签名要值好几千万哪,”腾格拉尔晕头涨脑地说道,并站起来向他面前的这位活财神示意致敬,“说吧,伯爵阁下,我悉听您的吩咐。”
“那么我们暂且来定个第一年的大约的数目吧——嗯,六百万吧。”伯爵说。
“六百万!”腾格拉尔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,“当然罗,悉听尊便。”
腾格拉尔当机立断地把伯爵介绍给了他的妻子爱米娜·萨尔维欧,德布雷当时就在她的房间。爱米娜的情夫在他家是公开出入的,因为腾格拉尔靠着德布雷提供给爱米娜的消息炒作公债,也就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爱米娜早已在德布雷那里听说了伯爵的事迹,很高兴地接待了他。总之,任何人进爱米娜的房间都比她的丈夫更受欢迎。
伯爵与她谈了一会儿,话题很快转移到了她的马上。
“我听说巴黎最漂亮的马就是夫人的那两匹灰斑马了,刚刚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伯爵欠身说。
“哦,承蒙您的夸奖~”腾格拉尔男爵夫人说。
“我夫人的店里有一对镶钻石的玫瑰花结,我觉得如果戴在您的灰斑马身上会非常适合,不如改天派人给您送来。”
“那怎么可以~这礼物太贵重了!”爱米娜害羞地说。
“不,是我的不周,如果我知道今天能有幸见到夫人,就事先准备好了。”
“谢谢您了~伯爵夫人的店就是yl店对吗?”
“正是。”
“您把她的东西送人,夫人不会不高兴吧。”
“不会。她的东西和我的东西是共有的,我们夫妻间的财产向来不分你我。而且她非常愿意物尽其用,让她看到那对花结配在这么漂亮的马上,还会感谢您帮她做广告呢。”
“那就谢谢您了。”男爵夫人再次感谢,她早就听说了伯爵的富有,却没有想到他这么的大方,简直和腾格拉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她还没见到伯爵夫人,就已经羡慕起她来了。
“能把这么优良的马照顾好,看来您的马夫也一定是位好手。”伯爵装作漫不经心地说。
男爵夫人却有点不满,“西蒙是男爵聘请来的,人还算聪明,不过驾车的技术可就一般了,我几次让男爵换人,他却总说没时间处理这种小事。”爱米娜没好意思说,其实是腾格拉尔为了省钱,才低价雇了西蒙。
“男爵的生意那么成功,可多要归功于他的忙碌。”基督山微笑道。
告别了男爵夫人后,当天下午,伯爵就派人把一对镶着钻石的玫瑰花结送给了男爵夫人。这对花结其实并不是伊林店里的东西,虽然高级,却是被动过手脚的,上面被伯爵洒上了一种会让马匹发狂的慢性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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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马车遇险
55马车遇险伯爵在离自己家门口不远处的路边洒下了另一种药剂,当腾格拉尔夫人的马匹经过时,两种药剂相互作用,就会诱导它们发狂。
第二天,他要阿里在路边准备好,等到那两匹马发疯冲过来时,就截住它们。
阿里自信地接下这项差使,他走到房子和街道相接的拐角上,在一块界石上坐下来,开始抽他的长筒烟,而基督山则回到了屋里,不再管这件事了。
阿里的烟才抽上不久,一辆马车出现了,拉车的那一对马已野性大发,象是有魔鬼在驱赶着它们一样,只知道向前冲。车夫正是西蒙,他几乎吓呆了,竭力想控制住它们,但根本不奏效。
马车里有一个少妇和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孩子,母亲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孩子,象是决定至死都不分开似的。马车轮骨碌碌地在粗糙的石头路上飞奔,稍有磕碰,就一定会翻车的,凡是看到车过来的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喊叫声。
阿里放下了他的长筒烟,从口袋里抽出了绳索,巧妙地一抛,那绳圈就套在了一匹马的前蹄上。马匹使劲一仰,车子差点掀翻,西蒙拼命抓住车子却仍是被甩到了地上,车轮压着他的手而过,他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。
阿里也被拖到了地上,他忍着痛被拖了好几步,在这几步的时间里,那条绳索已逐渐收紧,终于把那匹狂怒的马的两脚完全拴住了,使它跌倒在地上。车辕折断了,另外那匹马也无法再向前跑了。阿里跳起来,敏捷地抓住了第二匹马的鼻孔,直到那头发疯的牲畜痛苦地喷着气,软瘫在它的同伴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