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路的人们依旧有不少在谈论房价,对凶手的嫌恶大多来自于此。
闻酌突然一顿,想到了一个自己之前没有想过的角度。
“怎么了”
“怎么了”
“汤月被拘在家里至少七年,没有工作,没有朋友,她哪来的钱瞒着尹白海在楼下买房子”
苏玫一愣“可能是私房钱”
闻酌摇头,回看向十五栋的方向,警察们行色匆匆,旁观的路人肆意谈论,作为嫌疑人汤月的家里窗口却一片漆黑。
想到只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副本进度会不会还存在另一种可能
楼下6o1这套房子不是汤月的,而是江棠买的,或许是巧合买在了同一栋楼,或许是早就现尹白海欺骗自己的感情才蓄意买下他家楼下的房子。
被杀的那天晚上也并非像江棠小说存稿里说的那样,她是那天才现不对劲去跟踪,而是早就知道了尹白海的欺骗,甚至已经和原配汤月联系上,两人想在当晚合谋杀死尹白海,想拘禁尹白海折磨他的可能性可能更大。
尹
白海失踪了一个月都没有报警,她们想瞒更久应该也不是难事。
但没想到生了一起变故,跟到楼下却听到有人喊救命的江棠在杀人与救人之间徘徊不定,最后因选择后者命丧恶魔之手。
而汤月没有理会变故,毫不犹豫杀死了尹白海。
但在乘客进入副本的这三天里,汤月从未提过江棠这个名字,好像从不认识这个人。
真相具体什么样已经不得而知了,副本缺失的百分之十五的进度也无从考证,全凭个人心里的主观判断。
刘雅民远远地抛开众人走在最前面,月光下的湖埂寂静无声,背后是灯火通明的小区,闻酌隐约在他背上看到了一个影子。
“副本里有东西跟着他出来了”
席问归摇头“是让他踏上这辆列车的东西来找他了。”
如姜糖一样,只不过这东西比姜糖难缠,看起来也不是来以德报怨的。
“他自己知道吗”
“当然,他们应该达成了交易。”席问归说,“你不是烧了他的车票,对方应该给他补了车票。”
闻酌瞥了他一眼,突然话锋一转“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昨晚的那句话”
席问归缓慢地眨眼“啊小鱼崽果然听到了啊。”
那句话是指昨晚席问归跟副本的警察自前说的那句话,他做事向来随心,想说便说了,当时的小鱼崽失去了听觉,说了也他也不知道。
却不想那时候闻酌的san值刚好回升到了6o,将那句话的每个字都完整地听进了。
等两人的距离远离了其他乘客,闻酌平淡地复述一遍
“小”称呼闻酌就不想重复了,“我好像对你产生了占有欲。”
席问归“我以为你即便听到也不会在意,更不会追问。”
闻酌瞥了他一眼,脚步一转走进车站。
o44次列车和o46次列车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并列停下,郑多乾站在车厢门口回头深深看了闻酌一眼,弓腰进了车厢。
这一别,以后或许都很难再见了,也许回到现实后,闻酌能听到郑多乾自的新闻。
身后传来席问归缓缓道来的声音“小鱼崽我好像不太希望你看着别人,对别人温柔,与别人说话,护着别人在意别人。”
闻酌顿了顿,“你该知道,从你不告而别一走十年开始,你也是别人了。”
他刷开了十七号车厢的门,头也不回地走上去。
席问归困惑地问“曾经不是吗”
回答他的只有紧闭的车门。
夜晚的废弃车站阴冷无比,席问归是不会感觉冷的,但这一刻却感觉躲在皮肤下微微暖的血液逃避寒风追捕。
他站了很久,直到列车出最后的警告,他才缓缓上车。
汤月
我迷恋着被一个人偏执狂疯狂占有的感觉却不曾想偏执狂也会背叛。
我杀了他,和这些人迷失在了时间长河里世界在前进,无数种未来因这一段故事展开,只有我们在原地止步不前。
我突然喜欢上了玩弄这些乘客的感觉,看着他们垂涎欲滴的眼神,看他们与我做爱时的热烈真是一群愚蠢又无用的东西啊。
不过这次的乘客倒是很有意思
同一个名字,我遇见了两次,却不是同一个容貌,同一张脸,我也遇见了两次,却不是同一个名字。
小区又恢复了平日的烟火,不知道这次的支点却延伸怎样的未来台阶有点硌,啊是我忘记穿鞋了。
警察都走了,深夜已至,看着周围万家灯火,我突然有了些兴致。
我清清嗓子,用对待曾经每一任丈夫时楚楚可怜的语气绝望大喊“救命救救我”
周围温暖明亮的万家灯火,瞬间熄灭。&1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