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。
就知道他沒那麼好說話。
「不是沈少卿說有事尋我嗎?算了……我還是遁回去罷。」
說著,周歆抬起雙手,作勢就要結印。
見狀,沈既白忽而站了起來,起身的幅度過大,帶得椅子「咯噔」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手上動作一滯,她仰起頭來看他,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本就很近,隨著他站起來的動作變得更近,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小腿處傳來了淡淡的壓迫感,好像與他的膝蓋貼在了一處。
而這個膝蓋的主人,正低垂著眼眸,視線居高臨下地凝視而來,目光無比犀利,仿佛想要將她連人帶魂都看透。
門外傳來一聲輕咳,中年男子的聲音略微模糊地傳了過來,聲音漸行漸遠。
「世風日下!這青天白日怎能如此行事!」
完了。
周歆默默閉上了雙眼,心道,這下徹底誤會了。
沈既白估計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吧?
「盧寺丞留步!」
頭頂傳來一聲輕喚,他向後退開一步拉開距離,走至門前,打開了門。
周歆回頭看去,滿腦殼問號。
「跟我走。」扔下這句話,沈既白便提步跨過門檻,追了出去。
周歆:「啊?」
*
校場上整整齊齊地站了一排穿著同款同色道袍的衙修,年紀有老也有小,最小的那個看起來大概十三四歲,卻面黃肌瘦,還沒有長生高。
大抵是看她面露疑惑,沈既白低聲解釋,「大理寺的衙修除去少部分是從民間招募來的散修,大部分都是已經沒落的,或者曾經獲罪的修道士。修為高低不同,待遇也天差地別。」
周歆露出一個「原來如此」的表情,瞭然地點點頭。
站在一旁的盧寺丞將兩個人瞧了又瞧,才開口問:「凌雲君當真什麼也記不得了?」
「是的。」她點點頭。
「……那也不至於遁到別人懷裡去。」盧寺丞小聲嘀咕著,臉色變得莫名起來。
可他好似又覺得『凌雲君失憶了』也不錯,但怕被人看出心中所想,所以別過臉去,沒再說什麼。
周歆伸手逐一探查他們的靈台,每個人的靈台都清澈無比,毫無妖氣。
便朝沈既白搖了搖頭。
後者好似並不意外,當即便開口問:「萬狐之王逃出鎖妖塔那夜,諸位可有發現任何異常?」
「……沒有。」眾衙修互相看了看後同時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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