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枪的射击没有给空想树的种子造成伤害,只让它产生了暂时的疑惑。智慧不高的树种不能理解对面的人类幼崽是怎么攻击到它的。
格尔达忍受着手上酸的感觉,扔下沉重的手枪反向逃了出去。
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原野上,语气“急促”地呼唤着格尔达。
“快,来我这里。”
前面的大平原上有一栋看起来很坚固的大建筑,那个深沉的男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。
格尔达没有其他选择,后面的空想树种子马上就要飞过来了。
她只能忽视建筑大门上“危险,请远离”的北欧文字,闯进了黑暗的地下。
地下迷宫内坚固的砖石环境让少女多多少少安心了一点,北欧的人们居住的最后城市贾恩也是一栋类似的地下要塞。
她踮着脚尖,从墙壁取下了一盏火把,捧着它一点点踏进更深的黑暗中。
那个声音若隐若现,似乎是怕她停下脚步,所以一直在维持断断续续的诱导通话。
“你为什么住在牢里呢?是得罪了御使大人吗?”
冷不丁的,格尔达突然对引诱着她深入地下的那个声音出了灵魂拷问。
她见识不多,但是并不蠢。
欧仁和志度内设计的贾恩城内就有牢房。北欧的人类比较单纯,但是在欧仁的教育下也知道了做坏事的人才会被幽禁。
“……”
男声陷入了尴尬的沉默,随后便说出了许多格尔达听不太懂的话。
比如什么“被偷袭的事,不能算失利”、“我没有被关住,只是陷入了战术性不利的位置”之类的话。颇有一种为自己找解的滑稽感。
至少有一点他说了实话,那些飞行的空想树种子不敢接近这座地牢。它们停在建筑外面,打转几圈就飞走了。
格尔达有些害怕,因为这座地下建筑的设计似乎是只许进、不许出的深邃迷宫。无论她怎么走,都只有向着更深处前进这一条路可选。
她打着火把走了许久,终于见到了监牢最深处坐着的囚徒。
囚徒的长相不是格尔达见过最恐怖的生物——巨人的样子。
他只是一个穿着破掉的盔甲,胸前有着狰狞伤口的北欧青年的模样。
青年坐在几根铁柱围成的栅栏中间,那些铁栅栏被无名的业火烧得红、摇摇欲坠。
格尔达稍微放下了一点戒心。她避开那些吓人的火焰,在外围找了个不那么烫的位置坐下了。
“你是哪个村庄的人?我没有在城市里面见过你。”
齐格鲁德的意识不断上浮,在身躯内和苏鲁特左右互博。格尔达看着青年闭着眼,额角不断留下汗水,还以为他也生病了。
善良的少女取了一份草药,想从避开火焰的角度投入监牢内部。
监牢中央的青年忽然张开了如炬的红色双眼。他扶着铁栅栏站了起来,语气也变得不再客气,充满了张狂和得意的傲慢。
“我很好,小鬼。不需要你来照顾。”
夺回控制权的苏鲁特掰开烧红的囚笼,嘎啦嘎啦地扭着脖子走了出来。
“哼…”
苏鲁特瞥了一眼瑟瑟抖的小女孩,这种弱小的存在让他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致。
他把沾着血迹的手掌按在地上,一串小小的脚印被魔术的作用所标记,在地宫的石制地砖上显现出了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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