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子涵放开母亲,看着她冷笑道:“那他有哪怕一瞬间当过我是他的女儿吗?!当过你是他的夫人吗?!娘,你随我离开吧。”她祈求的看着母亲,希望她随自己离开左府。
哪知左母还是摇头:“你走吧涵儿,不要再回来了。”说时,她转身走到榻边。
左子涵抬步跟上,看着母亲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,交给她说:“换上衣服,早早的离开这里。以后不要再回来看我,若是想念母亲。你便写书信回来,娘收到书信,会回信给你的。”
左子涵接过衣裳换下,她想在劝,可是见母亲心意已决。
她知道,自己在怎么也劝说不动母亲。只得双膝跪地,一头磕在地上说:“恕子涵不孝,就此拜别母亲。”眼泪也瞬时滑落。
往后的她,怎么也不会在回左府,这是不孝!
可是她不想自己再遭到左天翔的侵害,她能逃过一次二次,不一定能逃过第三次。
她说过:她的身心只会留给云月。若她失身,她宁可一死,也不愿让云月知晓,她从被玷污过。
“涵儿,快些起来。”左母亦是满脸泪痕的上前扶起她。
左母把她紧紧抱入怀中,在心中叹道:“只盼老天爷对我的涵儿公平些,我死后,自也可瞑目。”说完,她在左子涵额上落下一吻。
“娘!”左子涵不舍得紧抱住母亲,心中有一种这次离别后,会再也见不到母亲的错觉。
“走吧孩子!”左母狠心推开她,让她快些离去。
左子涵拿起自己的行囊,狠心下,转身告别离去。
她心中起誓;娘,你等我功成身就!我会再回来带你离开左府的!这里,根本不配让你为他留下!不配!
左子涵这一别,便是母女二人,最后的永别。
左子涵在告别母亲后,趁着午间没人的空隙,火逃离左府这座炼狱。
离开左府的第一时间,她就匆匆前往三个多月前,从随云月及如雪暂住过的那家客栈。
午时,正好是食客用膳的时辰,客栈里早已坐满食客。
各色人物都有,不过大多,都还是商户及行走江湖的刀客。
小二哥已忙到脚不沾地,见到又有客人进门,赶紧上前招呼:“公子是打尖?还是住店?”
左子涵脸上带着两个掌印,脖颈处一圈淤青,穿着倒是非富即贵。
小二哥不由多看她两眼。不知是什么人,能打的这位公子哥这般厉害?
“天字号的厢房,饭菜麻烦送到我的房间来。”说着,左子涵从包袱中掏出几两碎银交给小二哥。
“好的,好的,公子这边请。”见到银子,小二忙招呼着她往贵宾庭院而去。
到了门口,小二躬身说:“公子要的饭菜,小的一会给您送来。”
“嗯,”左子涵点头,推门而入,把怀中包袱放下,便站在房中举目四望。
房间陈设一如昨日往昔,但却没有云月在。
她走到桌边,给自己倒上杯茶喝下,回忆着在这间房中,跟上官云月的种种往事。
她打算在客栈中待上三日再走,因脸上的掌印及脖颈伤痕太显眼,等到伤痕淡化,她便去会见不久前,结识的两位义兄,其后才会打道回上官府。
左府前院
左天翔额头被敲破两处,连带着太阳穴也是隐隐作痛,看着跑的不见踪影的左子涵。
他刚起身想去西院找她算账,结果脑袋一阵眩晕袭来。他眼前就是一黑,“咚!”的一声往后仰躺在地人事不省。
因着膳局已派一个丫鬟跟左子涵前来收拾,此刻又是正午时分。
可没有丫鬟家丁跑到外面忙活,都选择在庇荫地方除除花草,打扫庭院和搁置客房。
这就导致左天翔自昏迷倒地,就一直处于太阳暴晒下没人现。
直到他被晒的浑身刺痛,才悠悠转醒。他抬手遮住阳光,刚睁开眼,便见一人低头冷冷看着他。
“你醒了。”冰冷的话语,还有那惨白的脸映入左天翔的眼中时,他就心神慌乱,强自镇定喊道:“莲姨!”
他干笑着,因为左母看起来有些可怕,此时她手中正抓着一把剪刀,在太阳的直射下,刺目的让他不由偏开头去。
“哼!”左母冷笑道:“你这声莲姨,我可不敢当!看在以往你对子涵的多番照顾,我本是很感激你的。可是你却不该!两次想要轻薄她!毁她名节!而这一次!你竟还变本加厉!我本不想废除你,可是你!不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的涵儿。你知道,她扑进我怀里时,她有多害怕吗?她可是我此生,唯一放心不下的爱女!可是现在……我可以安心离去了,因为我的涵儿,会有人替我好生照顾她。”
“废……废……废除我?”左天翔抽搐着嘴角,不明所以的看着冷脸的左母。
在太阳暴晒下,他脑袋昏沉眩晕,也严重脱水乏力,他本能的往后退缩。
左母可不容他往后退缩,看着他同样被晒得深红软塌的那物,伸手在左天翔想要阻止时,快的一剪刀,连根给他剪断。
“啊!~”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在前院,左天翔的人也痛的昏死过去。
“涵儿,娘总算为你出了这口恶气,以后左天翔不能再危害到你。”左母看一眼身下淌血的左天翔,捡起他那物一步步往前走。
她为女儿出了气的同时,也给负她多年的左贤一个惨痛的报复。
如今她已没什么好遗憾的,她可以安然含笑而终。
等回到居住房间,左母把左天翔那物剪的稀碎在扔入井中,自己也随之投井长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