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碍于皇家颜面,谁又敢多说半句?只当做不认识,也纷纷站起拍皇帝的彩虹屁。
自左子涵假报名姓高中状元,皇甫雅又一心要纳她为驸马时,皇上就派人打听过左子涵的来历。
在得知,她是上官府无故失踪的姑爷后,就极力反对皇甫雅纳她为驸马的打算,更是打算废除她,欺君考取的状元身份。
奈何当时皇甫雅在宫殿绝食抗议,又怂恿皇后当说客,皇上无法,只得答应下来。
故此,左子涵在高中状元,皇上只张贴皇榜告示,后宴请百官,才子,却没让左子涵跨官游街。
更在当晚设宴席上,口谕下旨御赐左子涵为驸马,才有前面左子涵当夜就被捆绑入公主府的事情。
本还兴致勃然的皇上,在一番臣子进言吹嘘公主、驸马的“恩爱”后,一张脸就垮塌到黑沉。
看出皇上脸色的臣子,纷纷把话题说到别处,或是互吹对饮。
上官府因着左子涵的事情,再度竞选失败。
皇上还是不肯选用上官府的制品,哪怕一大半的大臣都极力推举上官府,皇上还是一口否决。
上官云清得到这么个结果,也已经习以为常。
她在当上家主,就有意学她爹,想继续扩充皇家商业,奈何她找人打点无数次,皇上都是一口回绝,反倒宫中大臣们都是纷纷赞扬,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亏损。
今日席上,上官云清总觉得有一道似有似无的视线、始终焦灼在自己身上,起先她不胜在意,只以为是哪家公子对自己有意。
也就不去管他,可这都酒过三巡,她身边围着打转的世子们也都纷纷离席,可是那道视线还焦灼在她脸上。
上官云清不由皱眉看向目光所及之处,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,正面色和善的冲她微微一笑点头。
出于礼貌,上官云清也回以笑容,随后她稍坐一会,也起身打算离席回府。
而那整个宫宴都在盯着上官云清看的人,就是都城府尹梁远行。
因他爱子梁心浩,一直未曾娶妻。如今他都二十有一还未成家,这做父亲的难免着急。
以往,他自也给儿子说过几位官宦世家的女香女子,可是他儿子挑剔,也就到现在都只有通房,还没有正妻。
且梁心浩在五年前,也成功考取武状元身份。
后又被皇上赐封为正四品带刀侍卫,这便就一直留在宫中当差,回来的日子少,这亲事也就一拖再拖。
而他女儿梁心怡,自休掉肖成文后,就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,学着她母亲当年那般开始吃斋念佛,给她介绍世家子弟,她都一概否决。
更扬言,她此身也不愿再嫁,只愿留在府中孤独终老。
梁远行自也随她,自己女儿性子软弱,她也不喜女儿在遇人不淑。
为此,他现在就只操心儿子的终身大事。
对于上官云清,梁远行是早有耳闻,也有过媒婆上门跟他提及,那会他都没当回事。
当年,梁远行是颇有些看不上上官府的,如今上官刑早已死,而上官府的生意,在三姐妹的联合下越做越大,隐有在成为都城富的架势。
在看这上官云清长的也是亭亭玉立,不输她大姐,梁远行也就动起心思。
更何况,女人嘛!终归是要嫁人为妻为妾,那偌大的家底,就该交由夫家打理、管制。
看着起身而去的上官云清,梁远行嘴边的笑意越扩越大,他很满意这个未来“媳妇”。
眼见6续有人离席,皇上也早在前一刻携着皇后、妃子离席而去。
左子涵也就再也坐不住,因为她看到上官云清也打算离席回府,她只想在她出宫之前出宫碰面。
“驸马,我们今夜就留宿宫中吧。”皇甫雅同样站起身,环抱住左子涵的腰身,在她耳边低语:“我头痛的厉害,不想在回公主府。”
“那你自行留下。”左子涵说时,推开她,就想离席而去。
“驸马为何就是不长记性?”皇甫雅半靠在她怀里,抚摸着她的脸颊说:“你是我的人,我又怎会让你去见其他女子?更何况那个还是上官府的女人!”
上官云清在离开前,还不忘看一眼她姐夫,当看到她跟那公主“恩爱”模样,她失望、厌恶的移开眼。
大姐等她五年,在外更是吃尽苦头!她却在皇宫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,乐不思蜀的做着她的驸马。
都说男子薄情,然来女子也有如此薄情寡义者。
看到上官云清那个眼神,左子涵面如死灰,她不能动弹,也不能开口说话,只能任由泪水从眼眶无声滑落。
“你为什么要哭?”触及到左子涵的泪水,皇甫雅有些心慌。
左子涵只是闭上眼,不愿在看她。
最后,左子涵还是被强行留在宫中陪皇甫雅。
只不过这一夜,左子涵始终是躺在榻上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。
因为现在左子涵只要被解开穴道,她就一心寻死。吓得皇甫雅时刻不敢离开她的身,也不敢让侍卫解开她的穴道。
皇甫雅也很清楚这不是个权宜之计,可她也不想左子涵就此死去。可她更不想让她回归到上官云月身边!就是她死!她都不会答应!
当夜,皇甫雅也是哭肿眼,跪在榻边乞求说:“子涵,你就真要如此对我?五年了!这样整整五年了!那上官云月到底有哪一点比我强?比我好?为什么你自始至终就只要她?为什么你不能试着接受我?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?子涵你告诉我!你睁开眼看着我!左子涵!你看着我!我要你回答我!”吼到最后,她跪坐在地失声痛哭。
皇甫雅的悲声诉求、痛苦,换来的只有左子涵的漠视,她始终闭着眼,对身边的事情不闻不问,只要穴道解开,她就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