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月!”武桐当先跳下马,扶住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上官云月。
这一个月,上官云月近乎疯狂的赶路,就连武桐都有些吃不消,何况是身为女子的上官云月。
“我没事。”上官云月扶着武桐胳膊站好说:“终于又回来了。”她瞩目四望,这是她离家五年,第一次回来。
四周的风景地域都没变,唯一变的就是她自己。沧桑、悲凉、也老去不少。
“我抱你进府。”武桐不等上官云月反驳,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。
连日的骑马赶路,最受伤的地方,就是大腿两侧的地方,都因长时间骑马摩擦早已破皮受损。
上官云月被武桐打横抱起,也没有挣扎反抗。她也确实很累,双腿也早已在无力支撑多久。
武桐抱着上官云月叩响上官府大门。
不一会,里面就传来一声问喊:“谁啊?这都半夜三更的还来上门!”
家仆揉搓着睡眼,边穿戴衣服,边着急忙慌的赶来开门。
当打开大门,本还睡意朦胧的家仆,一见是大小姐跟武教头回府后。
霎时喜得手舞足蹈,一边说:“大小姐、武教头你们怎么突然,突然就回府了?!我这就去通知三小姐她们!”说时,一溜烟跑去通报。
武桐两人自不用他另派人招呼,武桐抱着上官云月就近来到老爷当年居住房间。
房内陈设依旧,上官云清也每日有派人按时过来打扫,里面物品也是一应俱全,无需在到别院挪拿。
上官云月刚在武桐的帮助下靠榻坐好,上官云清和云烟,就火急火燎到、都来不及穿戴衣服,蓬头垢面的就直接冲进房内。
在见到她们五年不曾见到的大姐,看起来憔悴、沧桑、还有那几缕显眼的银丝时。
两人眼眶顿时酸涨到热泪盈眶,她们立时直奔上官云月身前跪下,哽咽喊道:“大姐!你,你怎会变成这番模样?在外面有吃很多苦吗?若不,若不今后就别再远行经商,就留下陪我和云烟在府上经商吧!”
上官云清埋在她怀里哭的泣不成声。
“大姐!呜。。。。云烟好想你!你,你就听姐姐的今后就留在府上,不要再离开我们了!”
上官云烟也爬到榻上,在上官云月另一边趴着,挽着她的脖颈哭得也是眼泪鼻涕横流:“大姐还骗人!你说好会回来看云烟的!可是!可是一走就是五年!云烟再也不让大姐走了!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三夫人也急急赶来,看到五年不见的上官云月,喉头哽咽:“云月,你终于肯回府看望我们了?你这孩子,这得吃下多少苦,才会,才会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三夫人说不出口,只得捂嘴哭泣。
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,都还满头青丝,肌肤光滑白皙。
可观云月,年纪轻轻就已有几缕银丝盘亘丝间,那溢满双眸的凄凉、沧桑好似云月就像个、已到迟暮之年的老者。
见到母女三人都泪眼婆娑,上官云月也眼角湿润,她说:“这次回来,我会待上一段时间。”其他的她就没再多言。
至于会待多久,就看她跟左子涵的事情最后会如何收场吧。
上官云月摸摸两位爱妹的丝无不感叹说:“云清、云烟都这般大了。我记得离开时,你们可还是个孩子。”
“大姐!”两人异口同声喊道,上官云清小声抗议:“当初我也不算太小。”
“云烟那会也不小。”上官云烟也不示弱。
“那就是大姐老了。”不等三母女回答,上官云月轻笑,摸摸妹妹们的脸说:“你们先回房把衣服换上,一会可要着凉的。”
她这话一出,本还想反驳上官云月说自己老的云清姐妹,这才意识到她们还只着里衣,就蓬头垢面跑来看她们大姐,顿时羞愧的哇哇大叫离开。
上官云月看着她们跑出去摇头轻笑不已。回来的感觉真好,可也物是人非。
自见三、四小姐只着里衣进来,不及出门的武桐,只得背过身站着,等到她们一走,才又转过身来。
“云月,是为着那左子涵回的是吗?”三夫人上前在榻边坐下。
左子涵在朝为驸马的事情,云烟瞒着她姐姐,把这事告诉了她。
她跟云烟一样,觉得左子涵不会背叛云月去当那劳什子驸马。毕竟当初,自己也曾试探过她,左子涵那会眼里心里都只有云月,哪里容的下别人半分?
言及左子涵,上官云月忽然低头,反问起府上事情:“府上近几年可还好?”
三夫人握住她消瘦的左手,看到上面那烧伤留下的疤痕,细微摩挲说:“都好。店铺生意也在节节攀升,这都要多亏你云月。”
“我也没做多少。”上官云月抽回左手放进衣袖说:“多亏云清打理的好才是。”
上官云月的手,因为被原木砸中,不但留下难看的伤疤,还有细微的残疾,她的大拇指已经不能自如活动。
所以,她很不喜把左手暴露在外,经常会把左手刻意缩进衣袖中遮掩。
“上官府已经恢复往日生机,也隐有在做大的趋势。云月若不你今后就留下来,同云清一起处理上官府吧,她一个人着实打理不好这偌大的家底。”
三夫人疼惜的抚上上官云月鬓边白,怜惜说:“你这孩子,吃的苦已经够多了,不必要在为着不相干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不等她把话说完,上官云月偏开头,冲三夫人浅笑说:“三娘我有些饿了,你能否给我们准备些吃食过来?”
“好。”三夫人知她不愿提及左子涵的事情,她也识趣的出门为她准备吃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