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麦的终极目标是io,她不想北京和蓉城往返跑,想把时间节约下来学习,所以想干脆留在北京过春节。
钟慧仪现在对她采取的是溺爱养育法,自然什么都听她的。
所以,在提前吃完一顿团圆饭后,钟麦就和省队的人一起坐火车北上了。
是的,省里前七名都要参加o,所以就由省竞赛队的教练带他们一起去。
而这个带队老师,是钟麦的老熟人,杨知聿。
也正因如此,钟慧仪才会放心,让女儿一个人去北京这么久。
虽然女儿是成年人,但钟慧仪有心理阴影,没有熟悉的人帮她照顾着点女儿,还是不放心。
临行前,杨知聿特意去见了她一次。
男人不愧为数学教练,直接把未来一个月的安排,都列了表格。
每天的任务,精确到30分钟。
“冬令营是要没收手机的,如果你需要,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,替钟麦报平安。”
杨知聿问她:“这样你能安心了吗?”
钟慧仪沉吟片刻,说:“一周吧,你每隔一周,让麦麦自己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。”
她问:“一周让学生给家里打一次电话,冬令营应该是允许的吧?”
钟慧仪觉得,如果每天都要掌握女儿的动向,还是让别人播报,这多少有些病态。
女儿会因此而不高兴的。
她有预感,很可能女儿很快就要去国外留学了。
她也必须得尽早克服和适应。
让女儿自己打电话来,既给女儿尊重,也不会欠杨知聿太多。
这一年,杨知聿改变方式。
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沉不住气,来约她,送她礼物。男人做得更隐秘,他时不时请她帮一点小忙。
譬如请她帮忙定制学校的礼盒,譬如请她帮忙拿一点《超级女声》现场的票,譬如请她预定一点汇捷超市的新鲜水产。
都是一些钟慧仪力所能及的小事,然后,杨知聿再理所当然的送一些回礼。
男人不再送花,也不再请求约会。
他听说钟慧仪牙齿不舒服,为她推荐牙医,送她体检券;听说钟慧仪香港分店筹备中,需要经常坐飞机,他又送来u型枕、腰垫和便携按摩仪;冬天的时候,他甚至给钟慧仪送过轻薄却保暖的鹅绒被。
杨知聿的追求,并不张扬,而是润物细无声的全部融入到了生活之中。
但时至今日,钟慧仪的态度依旧。
杨知聿带队临行前,她对男人说:“杨知聿,就算你迂回对麦麦好,我的态度也并不会改变。”
“我的世界,已经只能容下麦麦一个人。”
她直白道:“一年,五年,哪怕你坚持十年,也最多只能到朋友的程度。”
钟慧仪惯来是言出必行,说到做到。
今年又一年下来,其实杨知聿自己也有所感知:女人可能真的,已经对爱情不再有任何期待。
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,也就是目前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