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之綾笑得淡然,一邊說著,一邊捧著茶杯放到薄妄面前,第二杯遞給季競。
「你可不是大眾臉。」
季競飲了一口,是雨前龍井,別有一番風味。
龔姿樺坐在一邊,冷臉看著鹿之綾笑,「眼睛瞎了也知道先恭維誰,鹿之綾你比在學校時可懂人情世故多了。」
鹿之綾笑笑不說話。
季競皺眉,「行了,姿樺,一條手串而已,沒必要一直拿著不放。」
龔姿樺很想發作,但看了一眼對面坐的薄妄,還是按下來,只低頭喝茶,酸了句,「味道比我家裡的茶差多了。」
季競無奈地搖了搖頭,沖鹿之綾笑,「別理她,大小姐脾氣。」
「沒關係。」
鹿之綾表現得相當大度。
季競很是欣賞,現在看來,鹿之綾還真不是龔姿樺說的那樣,挺好挺自強辦事還井井有條的一個女孩。
拍賣台上拍出去最後一件藏品,大家和和樂樂。
封振上台,宣布這一次拍賣所有的藏品全部賣出,眾人鼓掌,賓主盡歡。
季競不住地點頭,「你弄得不錯,反而是那些不值錢的藏品夠不上你這番用心的布置,我回去同家裡講,下次給你弄點好貨來,讓你辦個盛大的場。」
「季先生滿意就好。」
鹿之綾淡淡點頭。
「滿意,茶滿意,人也滿意。」
季競同女孩子調笑慣了,端著杯子喝茶。
靠牆而坐的薄妄一直沒出聲,這會才慢悠悠地伸出手去拿茶杯,指腹捏著杯沿轉了轉,煙氣撩過他的指尖,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顆顆渾圓,其中一顆上有著深深的牙印。
龔姿樺看著臉都綠了,怪不得郁芸飛那麼重視鹿之綾,她不止爬上薄妄的床,還讓薄妄戴她買的手串。
「噗——咳咳,咳咳咳……」
季競看著薄妄腕上的手串直接噴了,咳得心肝肺都差點吐出來。
他瞪著那手串,又瞪向一旁站著的鹿之綾,再看向一旁慢條斯理喝茶的薄妄,眼珠子轉得簡直要冒煙。
這手串不是鹿之綾在龔家買下的嗎?
那晚那些人說鹿之綾坐薄妄的車走了,他還以為他們看錯了,是真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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