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彦邦有点迷糊了,林熙兆到底想说什么?
这天晚上,林熙兆按例在宫里的文渊值夜。
第二日一早,他去都察院呆了一会儿,瞧着今日还无甚大事,便离开了官署,买了好些爪哇来的燕窝、补品回家。
距离乡试只剩一个月时间,接下来的一个月,会异常忙碌,林熙兆想着,有机会就多陪陪她。
他觉得方谨行说得对,谈情说爱就是令人丧志,自从知道黎棠有孕了,他总是觉得,要时时刻刻都看着她才放心。
林熙兆回到家中,一个粗使丫鬟正提着一桶热水进屋,黎棠准备洗。
他走进屋里,黎棠对着镜子,把头梳理顺。
黎棠现他进屋,惊讶道,“咦?你怎么回来了?今天不当值吗?”
林熙兆回道,“自然要当值。”
黎棠问,“你是偷溜回家的?”
林熙兆如实供述道,“不是偷溜,是明目张胆地翘班。一整天没见到我媳妇儿了,有点想念。”
“要是被逮到……”黎棠一开始替他担心,转念一想,谁会来逮他呢?只要他别突奇想地去逮别人,别人就烧高香谢天谢地了。就算被逮到,他随便编个由头,就说外出公干,也就应付过去了。
林熙兆坐到她旁边,“你要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帮你洗。”
黎棠摇头,“不行不行。我现在头油油的,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邋遢样子。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怎样?”
黎棠低声道,“不然,我以后就不好勾引你了。”
林熙兆被她逗笑,揉揉她的头,“快来吧,我帮你洗。”
“这样好吗?”黎棠怀疑道,“你会吗?”
“你放心,一根头丝都不会给你弄断。”
黎棠半推半就地答应了。
林熙兆让人取了襻膊,绑起长袖。黎棠躺在椅子上,乌黑的长垂落进水盆。林熙兆试了试水温,用葫芦瓢舀了水,轻轻浇在她的头上。
黎棠感觉到温水轻轻浇在她的头上,“头都浇透了,就抹上胰子搓一搓。”
“哦。”
林熙兆按她的吩咐,取了茉莉香味的胰子,给她涂抹在丝上,轻轻揉搓。“要搓多久呢?”
黎棠随口道,“搓一会儿,清洗干净,然后再抹上胰子重复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