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夫人也听得恼火,把茶盏重重放在桌上。气叫道:“左贤!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?子涵,可叫的真亲近哈!你是见着她,在上官府给你捞回五千多两银子,解了府上眼下的燃眉之急。你就想着扶正她母亲是不是?后让她们母女把我跟翔儿替下来对不对?”
左贤正在气头上,他还是强行忍住、那句将要随口而出的话;是的。
他直接怒拍桌子拂袖而去,这顿饭,他是没办法在吃下去,憋屈!
“左贤!我还没嫌你是个窝囊废!你现在倒是嫌弃我们母子俩来!你若敢跟那贱人再度好上!我非让你左府今后鸡犬不宁!我得不到的!谁也别想好过!”左夫人对着左贤离去的背影怒吼。
听着夫人这番话,左贤直觉心力交瘁,倒也没敢转身回怼她,只灰溜溜埋头离开。
左夫人还不解气的在后面骂骂咧咧,直骂到看不见左贤身影为止。
等左天翔到的餐前,左贤早已愤恨离去。
左夫人见到儿子过来,脸色才稍是缓和,关心问:“翔儿整日把自己闷在房中,可是在用功读书?是准备应考吗?”
左天翔闻言顺杆爬,含笑说:“还是娘亲最懂孩儿。爹常说孩儿一事无成,所以孩儿这次,想考取个功名给他看看。”说着,也挨着母亲坐下,不见他爹在场,便问:“爹是等的太久,恼了孩儿吗?”
提到左贤,左夫人脸色瞬时又难看起来,她道:“无需管他!翔儿该是早饿了吧?来,先吃饭,娘亲特意叫人把你最爱吃的那些菜,都重新加热在上过。你吃吃看,还是不是原来那味儿?”说时,给他夹起一筷子菜肴进他碗中。
“谢谢娘,你也吃。”左天翔也往他母亲碗里夹菜。
提前过来收拾膳局的左子涵,远远便见左夫人母子还在用膳。
她见到左天翔也在场,想也不想,就转身打算离开。
“喂!左子涵!你干嘛去啊?!想偷懒是不是?”
一个丫鬟忙抓住她的胳膊,恶狠狠道:“我们已经很关照你们母女俩了。今日有你在,我们都没让你那肺痨母亲做事,现在你想走,门都没有!”
被抓住胳膊,左子涵挣扎道:“我不是想偷懒,我只是见……”
“别只是,可是的!少爷跟夫人还在用膳,我们就在旁等候就是,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。难道是去过上官府,当了会姑爷,就忘记自己本职是个贱婢吗?”丫鬟不容她挣脱,用力拽着她往前走。
本来府上丫鬟就不多,悲催的她要来收拾膳局。
左子涵一走,自己不要多做一份事吗?她才不干!
在拉扯过程中,左子涵还是被无情拽到两人饭桌前。
左天翔本就食欲不佳,听到还有丫鬟闹腾,心情瞬间更差,回头准备吼她们闭嘴。
当看到左子涵出现在眼前,他狰狞的面目转瞬变为柔和。
他猛的把碗筷丢下,一步奔到左子涵身前喜道:“子涵!你何时回府的?怎么都不见你先来找我?”
左夫人眼神阴冷的看向,把左子涵拽到餐桌前的丫鬟。沉声问:“我是怎吩咐的?你竟还把人亲自拽过来,可真是有心啊。我是不是该好好奖赏你一番?”
“夫人!”丫鬟立时想起夫人的严令,吓得膝盖一软跪到地上,大喊: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是故意的!奴婢不是故意的!夫人开恩啊!”
“滚下去!一会再收拾你这贱婢!”左夫人怒吼。
左天翔完全不去理会其他,他想把左子涵抓到怀里,结果被她躲开:“少爷自重!”
晚霞也是脸色难看,双拳紧握。看到少爷对左子涵种种举止,她就恨不得活剥了左子涵。
左天翔立时意识到自己母亲还在着,忙收敛心绪。对左子涵小声道:“你先等我一会。”说完,克制住要抱她的冲动,重新回到桌前用膳。不过眼睛,始终牢牢吸附在左子涵身上,不肯挪移半分。
眼见着儿子对左子涵的痴迷态度,左夫人顿时气得脸色铁青,她重重放下碗筷,怒喊:“左天翔!”
“娘,”左天翔含笑回眸看向暴怒母亲,脸上没有一丝畏惧。他夹起一筷菜到她碗里,说:“吃菜。”
左夫人推开饭碗,道:“你自己慢慢吃!”说时起身,带着晚霞愤怒离去。
那个该死的贱婢!她不掌烂她的贱嘴,不打断她的狗腿,绝难消她心中愤恨。
有儿子在场护着,左夫人很清楚。自己没机会找左子涵半分过错,她只得把气,全撒在那该死的贱婢身上。